“皇上此次前来,怕是不止与我下棋这么简单吧!”司徒易想了想也不在遮掩,直接开门见山道。
见他如此坦然,公孙瑾也就不再拐弯抹角:“我此次前来就是想请司徒丞相出山,为我燕楚百姓谋福祉。”
说到此,见对面的人眉头微皱想要反对,继续道:“我知晓司徒丞相是对北秦失望了,可是如今不比从前,如今燕楚一统,所有都朝着好的一方发展,而我们目前需要的就是人才,尤其是司徒丞相这样有谋略的人,我此次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请司徒丞相好生考虑。”
“我乃是北秦的丞相,你当真敢用我?”司徒易其实也不甘心就这样避世,不然当初他也就不会出世,帮助公孙衍成事。
可最终还是他错了,看走了眼,将这天下弄得四分五裂,他当真无颜面对这天下的百姓。
但如今公孙瑾却告诉他,这个天下需要他,没有说太多的奉承之词或者威逼,只简简单单一句话,他也是被需要着。
公孙瑾望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道:“我公孙瑾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以丞相之位相迎,望司徒丞相多加考虑。”说罢便俯身深深一鞠躬。
“这世上信任最难得,皇上给与微臣信任,微臣定不会辜负皇上信任。”司徒易俯身跪拜道。
这一拜,拜出来世人敬仰的司徒丞相,燕楚的盛世天下也逐渐拉开了帷幕。
公孙瑾回了将军府,将事情吩咐好后,就连夜离开了北疆,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犬戎王宫内,自从蒙放死后,卫子衡被调离王都,拓跋柔整个人都有些郁郁寡欢,这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犬戎就发生了巨变,而她居然毫无还击之力。
她不想束手待毙可是如今的情形,她只能尽力补救,还要防着风轩还未出手的动作。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防不胜防,整宿整宿的失眠,夜不成寐。
这日深夜,拓跋柔刚处理完政事,正准备离开议事殿,却不成想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着不请自来的人,拓跋柔虽心知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但说出的话还是难掩怒气:“你来干什么?”
“我来自然是有事,这封奏折特地请太后批复允可。”风轩从袖中拿出折子递了过去。
拓跋柔紧皱眉头,将折子接了过来,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原本难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最后一气之下直接将折子扔了出去。
“你做梦!”这三个字几乎费尽她所有心血,隐隐还能看到那不断颤抖的手泛着青筋。
见此,风轩并不生气,缓缓俯下身捡起那奏折吹了吹:“太后这是怎么了,气大伤身哪,就算不为自己着想,这不也要为大王子着想不是么?”
听到这话,拓跋柔遍体生寒,这是光明正大的威胁,用孩子来威胁自己:“风轩你混蛋,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做!”
“我敢不敢,想必太后应当最为了解不是么?”风轩将奏折又重新递了过去,随即便扯过椅子,神态悠闲的坐了下来。
此时的拓跋柔即使再生气,但还是清醒了些许,看风轩的这个样子似乎胸有成竹,更别说大王子很有可能就在他手中。
这摆明是撕破了脸,可即使这样她还是要与其虚与委蛇,他可以什么都不顾,可自己却不醒,自己身后是整个犬戎,她不仅是犬戎的太后,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只需片刻,这其中利害关系便想明白了,拓跋柔拿起奏折看都未曾再看一眼,因为上面说的那些事只需一遍便让人记忆深刻。
风轩想要偷袭北疆城,以五祭司卜算出此战为吉乃是犬戎出兵最好的时刻为由,命五祭司前往边关监军。
这一刻拓跋柔便明白了当初为何风轩想要一个职位,怕是早就为此做打算,走一步看百步,当真是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