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血染玉门前尘了(十八)(1 / 2)

北疆城主府内,月八正在看着手中的奏报,书房门轻轻被人推开了,他连头抬都未抬,声音略带宠溺道:“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我看你这么晚不回房,就知道你又要熬夜,所以特地煮了些好消化的食物送来。”来人语气轻柔,仿若羽毛般轻柔。

月八这才放下奏折,走了过来,牵过她的手:“夫人辛苦了,悠悠睡了吧。”

“嗯,刚才奶娘已经哄睡着了,这几日可是出了事?”女子语气略带担忧道。

舀了一勺粥轻轻抿了一口,听到这话月八笑了笑:“怎么这么问?”

“这些年天下太平,几乎没什么事,往日你早早就回了后院,这几日明显忙了起来,我只是担心你罢了。”女子察觉这人语气有些不对,生怕他怀疑误会什么,连忙解释。

见她如此,月八蹙了蹙眉:“玲珑你不必如此,你我已是夫妻,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我没有。”司徒玲珑抿了抿唇。

“最近犬戎出了些事,我担心那边有异动,所以便多放了几分心思,忽略了你们母女,着实不该。”月八道。

司徒玲珑连忙摇头:“不是你,是我逾矩了。”

“玲珑。”月八还想说什么,但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一疼,他知晓这人当初在北疆历经了磨难,所以才如此这般。

他心疼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当即也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这些日子你可去看望岳父了?”

“爹爹不喜人打扰,我上个月去过,这个月初悠悠受了寒,我还未去。”提到父亲,司徒玲珑甚是无奈。

闻言,月八蹙了蹙,他知晓司徒易的性子,不想搅和这里面来了,索性皇上也不曾逼过他。

当初司徒易马车掉落悬崖,这事就是月八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阉人耳目,当时本想送这二人回咸阳。

但是依着当时的局势,越危险的地方也就越安全,所以他也就没提议,之后皇上曾询问过司徒易的打算,知晓司徒易不愿再踏入朝堂,也未曾相逼。

当时关内并未一统,司徒易前朝丞相的身份又分外敏感,综合种种原因,最终这人还是留在了北疆。

等燕楚一统后,司徒易年纪也大了不想折腾,于是这暂住就成了常住,原先月八对当时的晋王妃司徒玲珑本就有愧。

之后又答应了那忠贞为主的侍婢保护好司徒玲珑,月八也一直这样做着,将保护司徒玲珑当做己任。

可是没想到,渐渐的也不知这心思怎的变了,那一丝丝愧疚渐变成了怜惜,待他发觉后已然是情根深种。

最后两人走到了一起还是经历了许多波折,司徒玲珑之前因为受到公孙凌的虐待折磨,心思本就敏感,就算喜欢月八,她也是自卑不敢承认。

不过她的心思怎比得过老谋深算的月八,最终两人终是走在了一起,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只是唯一不足的便是司徒玲珑遭受的苦难太多,这敏感的心思早已根深蒂固,不过对于月八来说,这一切只会让他更为心疼而已。

“我近日来事务繁忙,待过几日得了空亲自前去探望岳父。”月八道。

“好!”司徒玲珑想说不用,她家爹爹喜爱宁静,可是上次去看的时候,她发觉那人好似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开心,一时也不确定了。

燕楚咸阳城内,风朝阳送走公孙瑾等人约莫也有两三日了,对外声称皇上身子不适需要休养,因着前些年这位皇上动不动生病昏迷的事,众人对此也见怪不怪了。

皇上在他们心里印象,说好听的就是清政爱民身子不太好的君王,说难听的就是一个病秧子。

勤政殿内,风朝阳正绣着荷包,突然感觉胃里有些不舒服,干呕了一会儿,一旁正在处理奏折的安儿看到了,急忙跑了过来:“姑姑,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太医。”

“不用了,我没事!”风朝阳将人拉住,缓了缓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