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阿信还是觉得蒙放不会有事,就算有事,蒙放手里掌握犬戎将近七成的兵马,也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只是阿信年纪太小,忽略了一个情字,有时候兵不血刃,诛人先诛心才是最为致命的。
无人知晓这书房中某一角落多了一个小瓷瓶,看起来是那么不起眼,若不仔细寻,怕是根本察觉不到。
阿信在第二日便去了边关,带走了十万大军,而驻守在王宫都城的也只剩下不到一万人马。
蒙放虽然手握兵权,虎符能调动七十多万人马,但这些人马都分散在各个城池中,还有一部分在郊外训练营,这次过年他回王宫只带了十万人马。
如今这十万人马被阿信带走了,他身边所剩下的酒只有八千亲卫兵,若是遇到紧急事,这八千亲卫军也是能够脱险。
可前提是他想要活,想要逃。
王宫南苑一座偏僻的宫殿内,带着面具的人五祭司扬了扬手中的信,稍微用了用立,一切都已化成了灰尘。
“一切都准备好了么?”五祭司也就是风轩语气淡淡道。
原本除了他空无旁人的宫殿传来一声回响:“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主子令下。”
“蒙放进宫后,就直接将消息放出去。”风轩淡淡道。
“诺!”
风轩望着外面大雪纷飞,神色有些许迷离,在关内,他几乎很少看到雪,活了三十七八年,看过的雪一个巴掌都能数的清。
关外的雪太过凛冽寒冷,即使他身强体壮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不由里三层外三层裹上好几层。
可即使这样还是寒冷无比,风轩有时候想着想着会觉得自己本身就是个冷血动物,见过怕冷的,没见过他这么怕冷的。
“很快,好戏就要上演了吧!”屋里的地龙烧的很旺,热烘烘,舒服的风轩不由紧紧眯上了眼,想着即将发生的时,唇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轻声嘀喃。
王宫主殿内,听着身边的人说的话,以及手中的信,拓跋柔蹙了蹙眉:“你确定这信是你父亲亲笔所写?”
“小女确定,父亲临终前便给了我这封信,嘱咐我走的越远越好,只是没想到还未出城门就被人抓住了,多亏前几天这位大人带我出来,这位大人已经告知小女真相,我爹爹是被人陷害的,还请太后娘娘为我父亲做主。”
这女子便是成大夫的女儿马如玉,看着眼前这女子哭的泪眼婆娑,拓跋柔心里着实有些难受,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你可知抓了你的人是谁?”
“小女不知,但听他们唤那人为刘副将。”马月如想了许久才出声道。
闻言,拓跋柔捏着信的手微微颤抖,连忙敛了敛眸:“将她带下去休息。”
“诺!”一旁的亲卫应了声便将人带了下去。
有些事情不需要多问,而且看马月如这个样子势必也问不出些什么,她心里有许多猜疑,却从未怀疑到蒙放身上。
可是如今桩桩件件都指向蒙放,她觉得还有有必要将人带来询问,她内心还是相信蒙放的。
不过再召蒙放前来,她还是特地派人前去请卫子衡前商议一番可又想起前两日这人好似生病了闭门不见客。
想了想,拓跋柔决定先唤蒙放前来询问,只是她没有料到之后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蒙放收到消息的时候有些诧异,但是想着拓跋柔一般无事不会传召的,所以也就未加迟疑,却没想到自己这一去竟然再无归路。
在他刚入宫的时候,就有消息传了出去,蒙大将军买通成大夫毒杀先王,此事传的有鼻子有眼,一时间犬戎风起云涌。
大祭司几人得到消息都不由将人聚集在一起,几人讨论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