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敛了敛眸没有说话,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月六的确比他更了解皇上,可以说自己对皇上的忠心并不比月六少。
可是论了解,他的确是不如月六,而且他似乎还没适应安全这个人已经是皇,君臣有别,他的决定不是其余人能置喙。
而皇上怕是也看出月六的想法,所以才特地点了月六说,这说的不是给皇上自己听,而是给他们听得。
“臣谨遵圣谕!”月十回道。
看着身旁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月四虽然心有不满,但是也没那个胆子继续对着来,只能随着月十一起回道。
公孙瑾瞥了一眼众人,神色淡淡:“这期间由太子代朕处理政事,皇后垂帘听政,你们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臣等无异议。”对于此事,众人自然没什么意见,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皇后自从两年前就曾掌管过政事,朝中的大臣对于其威慑至今还心有忌惮。
而且此次皇后只是垂帘听政,并未直接理政,也没人不长眼上赶着寻事,毕竟太子年幼,今年才堪堪十三岁,还是有人在旁协助。
对于这个消息月四是最高兴的,毕竟他和太子还有师生情谊,对于太子也是喜爱的,太子能受重视,他自然是开心的。
公孙瑾将事情交代后便直接赶去了栖凤殿,面对月六他们的坦然自若,到了风朝阳这里便畏畏缩缩。
他知晓风朝阳从不干预政事,最多也就是他问几句,她给一些建议罢了,他有时候还笑她太小心了,他巴不得她多问呢。
只是如今公孙瑾却希望她能少问一点,昨日北疆的信传来的时候,他就在栖凤殿,自来他们二人之间便没有太多避讳。
所以风朝阳是知道这事情的,而他今日召见月六他们也没避着人,这事肯定瞒不过这人。
若是他不说,更显可疑,而且此事若是再继续拖下去,到时候这人肯定会更生气,可是他暂时当真没想到该如何说。
好在公孙瑾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用膳的时候,所以暂时给了他些许时间,而风朝阳也没有询问,这一点也在他意料之中。
可是她不问,自己却不能不说,这女人的心思就如此复杂,公孙瑾这些年也算是摸透了,不过他就乐意宠着。
用完膳后,风朝阳在一旁拿起褙子缝着,看着大小不用说就是给小鱼儿缝的,公孙瑾有些吃醋,说出的话也泛着酸:“天天都是给那臭小子缝,他如今长身体,缝那么多有些根本来不及穿,别累着你了。”
闻言,风朝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那语气的酸意怕是隔着十里远都能闻得见。“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见没人理自己,公孙瑾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最终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风朝阳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顿,随即把褙子和针线给收了起来,放到一旁,然后这才出声:“好了你说吧!”
“你这么严肃,我有些害怕。”公孙瑾这心里着实有些惶恐,实在是眼前这人好似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似的。
不过他确定以及肯定这人肯定不知道,不然怕是不止如此严肃。
风朝阳蹙了蹙眉,好似对他的表现有些不耐烦了。
公孙瑾也不再打哈哈,连忙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末了见这人神色不对劲只得继续道:“我这次和月六前去,暗中还有月二跟着,北疆还有陈琅月八等人,一切很安全,无需担忧。”
“你为什么非要自己前去。”虽然心里能够想明白,但是风朝阳还是过不了心中的坎,换做以前她一定十分赞同,可是这近些年公孙瑾身子越发不好,再折腾下去怕是有碍寿命。
她私心里不希望他去的,因为她舍不的。
“十一前几日传来了消息。”公孙瑾只得说出自己为何这样做的想法,因为犬戎王耶律齐是主和的,如今耶律齐死了,情况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