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柒阁是相琴的旧宅。
虽然相琴并非北凉人,但是来到北凉以后,就建了一个楚柒阁。
往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除非有特殊情况,相琴才会到原天阁。
楚柒阁虽是个宅子,但阁内真的与普通人家的屋子没什么区别。
只是楚柒阁的阁外十分的像花园。
楚柒阁外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没事的时候,相琴会给这个花浇浇水,除除杂草。
第二天早晨,南宫倾蒅迷迷糊糊的醒来。
头还晕乎乎的,昏昏欲睡的感觉。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是在帐篷里。南宫倾蒅慢慢的走下床,发现这里是一间宅子。
相琴端着早饭就进来,“醒了。”
南宫倾蒅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问,“你是谁?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相琴缓缓的将早饭放在桌子上,不紧不慢的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把早饭吃了吧!”
南宫倾蒅从头上取下一支簪子,指着相琴,“你到底是谁!”大声的吼着。
相琴将早饭摆放好在桌子上,一把南宫倾蒅手中的簪子夺过来,对她进行锁喉。
相琴在南宫倾蒅的耳边,缓缓的说,“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有事。”说完,相琴将南宫倾蒅甩在地上。
“啊~”
南宫倾蒅被相琴狠狠的甩在地上,手腕擦破了皮。
相琴出了屋子,将门用锁锁住了。
屋子里的唯一一扇窗户,也都用几块木板钉住了。
相琴将门锁好以后,一转身,就看见芩站在她的身后。
相琴不可思议的看着芩,芩拉着相琴走到阁外,说,“你为什么不直接解决掉北王妃?昨晚你明明可以接着那场火,将她解决掉。你为什么还要将她带回自己的宅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难道不清楚吗?”
相琴回忆了一下她跟苏姑姑的对话,突然想到她问了苏姑姑一句“为什么要杀北王妃”。
果然,苏姑姑还是跟婉皇贵妃汇报了。不然,也不会派芩来到这里。
“芩,你知道的,我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可你是任国人,北王妃是北凉人!”
“就算是这样,也不是所有的北凉人都该死。真正该死的,不是北凉的子民,而是北凉的陛下,司寇北熙。”
芩冷笑了一声,说,“那你知道吗?如果北王妃不死,你就得死。婉皇贵妃只一个怎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仅仅是派来监视你的,更是来杀你的。”
相琴听后,由衷的笑了笑,“我知道,我很清楚。如果北王妃不死,我就要死。如果我不死,你的孩子就要死。这是婉皇贵妃一贯的作风。”
“你既然知道,你难道还想着违背婉皇贵妃吗?”
“我不想违背婉皇贵妃,我也不愿滥杀无辜。”
当年若是没有婉皇贵妃,也许现在的她,不知是生是死。
她相琴的命,是婉皇贵妃的。
但是,她不愿死忠婉皇贵妃。
婉皇贵妃的仇人,是整个北凉。而她的所恨之人,只是北凉陛下一人。
一个人的错,不该让别人为此付出代价。
“我不会死忠婉皇贵妃,我若是没有杀死北王妃。那你便杀了我,你也好回去交差。”
芩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琴,我的好相琴。难道你以为我杀了你,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吗?就算你死了,北王妃没有死,我一样交不了差。”
“既然如此,你便把我们两个都杀了。”
相琴说出这句话,一丝犹豫都不曾有。
芩心中的怒气不断上升,她也清楚,一旦相琴这么说了,必然是劝说不懂她了。
芩只好转身离开。
相琴看着芩离开的背影,便进了宅子。
一个晚上,经历两次夜袭,损失惨重。
北然一边忙着想办法削一削阿克伺图跟阿尔塞的锐气,一边又要忙着寻找不知所踪的南宫倾蒅。
莲心则到处打听关于南宫倾蒅的消息。
阿克伺图跟阿尔塞损失的并没有北然他们那么惨。
他们两倒是内伤的严重了些。
墨然跟北然那一拳,一脚,可是不轻。
就连给阿克伺图洲君跟阿尔塞洲君看伤的大夫都这么说。
一时之间,阿克伺图跟阿尔塞暂时不会再夜袭北凉了。
北然他们驻扎的地方已经不太能住人了,必须换一个地方。
可如今,除了灵洲唯一的绿洲可以驻扎,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容得下他们。
“这里已经没有办法再驻扎了,除了绿洲,我们别无选择。”墨然说道。
“我知道。”
“我知道你担心南宫倾蒅,我和你一样,若是她出事了,我也没有办法向姝瑶交代。可如今,我们可以做的,就是赶紧解决驻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