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衣冷笑一声,语气满是不屑。
“我什么时候嘲讽她了?”宋莹玉气的面色铁青,她挺直了胸膛,强词夺理道:“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嘲讽她呢?我说的也不过只是事实罢了。”
“是吗?别以为我看不穿你的那点儿小心思,你不过就是羡慕绾卿妹妹罢了,所以就故意在这里拈酸吃醋,实在是恶心!”
上官紫衣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神情,她冷哼一声,看都没看宋莹玉一眼,打心眼里瞧不起她。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岂会羡慕她?不过就是当了个妾室,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根本不稀罕!”宋莹玉有些恼羞成怒,她愤怒的瞪着上官紫衣,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宋绾卿听到这里,面色微冷,紧接着,她拉住上官紫衣的胳膊,劝道:“好了,紫衣姐姐,犯不着和她这种人计较,我们去看别的衣服吧。”
“不行!”上官紫衣是个倔脾气,她推开宋绾卿,皱着眉头,一脸不认同的说道:“绾卿妹妹,你就是脾气太好了,所以她才会这样爬到你头上来欺负你!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她,替你讨回公道,让她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看着上官紫衣神色认真的模样,宋绾卿顿时觉得心中无比感动,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维护她。
上官紫衣的声音很大,很快就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眼看着别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们这边,宋莹玉顿时气愤的一跺脚,“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你可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
宋王氏见状,也连忙站了出来帮腔道:“是啊,我们莹玉心地善良,平日里最疼绾卿这个妹妹了,又怎么可能欺负她呢?”
说到这里,宋王氏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满的盯着上官紫衣,指责道:“我说这位姑娘,这可是我们宋府的家事,你一个外人,什么都不懂,只不过听信了几句谣言,就对我们莹玉指手画脚,这样未免太不像话了吧?”
听到这里,宋绾卿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中满是嘲讽的意味,“大娘,你说这话就不觉得心虚吗?”
对上宋绾卿的眼神,宋王氏情不自禁的觉得有些心虚,她眼神有些闪躲,紧接着,意识到周围有不少人都在围观,宋王氏连忙挺直了胸膛,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为何要心虚?”
“大娘,你和姐姐这些年待我如何,你们自己心知肚明,若是你不想承认,那还有以前的街坊四邻为我作证。”宋绾卿冷笑一声,缓缓开口说道。
见宋绾卿提起从前的事情,宋王氏顿时有些恼怒,她横眉冷对,气愤道:“绾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年,我一直将你视如己出,没想到…”
说到这里,宋王氏故意假惺惺的擦了擦眼泪,这才继续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如今嫁了人了,就联合着外人一起,如此咄咄逼人来欺负我和你姐姐,你这样简直是寒了我的心啊…”
说完后,宋王氏抽出一块帕子,装模作样的抹起了眼泪,一副伤心十足的模样。
看到这里,宋莹玉也连忙附和着演起了戏,“是啊,娘,你别难过了,就当养了个白眼狼,白养大了一个女儿吧,妹妹她如今嫁进了侯府为妾室,身份非同一般,又岂会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呢!我听说,妹妹她连爹都不认了…”
宋莹玉和宋王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将过错通通都推到了宋绾卿的身上。
围观的路人不明真相,顿时纷纷指责起宋绾卿来了。
“岂有此理,居然还有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嫁给了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当小妾,就瞧不起父母了,这岂不是不忠不义不孝?”
“是啊,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说白了还不是白眼狼。”
闻言,宋绾卿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装作弱者博取同情,然后将脏水都往她的身上泼,这还真是宋王氏和宋莹玉两人一惯的手段啊!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变过!
上官紫衣是个暴脾气,自然听不下去了,她愤怒的瞪着围观的老百姓,冷声道:“你们懂什么?你们都这么大了,难道还不懂的明辨是非,岂能够光听她们母女两人的一面之词,就冤枉好人?”
说到这里,她抬手指着宋莹玉,怒不可遏,道明真相,“方才明明是绾卿妹妹先看中的这件衣服,可是宋莹玉一来,就不由分说的抢了去,还出言嘲讽绾卿妹妹,说绾卿妹妹若不是嫁进了侯府当妾,只怕连侯府的门都进不去!”
“你胡说!”宋莹玉涨红了脸,下意识的就想要争辩。
上官紫衣挑了挑眉,眼角眉梢满是鄙夷和嘲讽,“哦?是吗?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不如我们来问问锦绣纺的老板,他方才就站在我们旁边,可是听的明明白白的!”
闻言,宋莹玉脸色一白,她咬着唇瓣,为自己辩解,“不是这样的,我方才只是随口一说,和绾卿妹妹开个玩笑而已!”
“是吗?仅仅只是玩笑吗?”上官紫衣眼神如刀子,落在宋莹玉的身上,她丝毫不让,步步紧逼,“可我却觉得,你分明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