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江昭的语气很平缓,却无端让人觉得心生畏惧,“那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夫人自己对自己下毒,想陷害你不成?”
白茶听后吓得面如土色,“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公子,我想起来了,我说之前帮夫人准备热水的时候,白茶这丫头怎么慌慌张张的,原来居然是这样,没想到她居然对夫人下毒,一定是因为夫人白日里罚了她,她才这么做!”清酒突然站出来,指着白茶的鼻子大声说道。
“我没有,公子……”
“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到时候被查出来,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江昭声寒若冰。
被江昭威胁的语气吓的脸色惨白,白茶浑身抖若筛糠,她哭着说道:“我说,我说,我确实是在夫人的浴桶中下了药,可我对天发誓,我下的只是会让人脸上起疹子的药,几天就能痊愈,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变成毒药的,我真的没下毒。”
听到这,江昭眸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转瞬即逝。
“好啊,你果然招认了,白茶,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胆敢对夫人下毒!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清酒一脸痛心疾首。
“公子,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相信我,我没想害夫人的性命啊!”白茶跪在江昭面前,声泪俱下,脸上满是恐惧。
江昭看也没看她一眼,声音透着无尽的冷漠,“好个大胆的丫鬟,居然敢对主子动手,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再逐出侯府!”
他话音落下后,玉琴立马出现,将迭声求饶的白茶堵住嘴,拖了出去。
清酒看着这一幕,眸中闪过一抹惧意。
没想到三公子如此的杀伐决断,冷漠无情。
往后她伺候宋绾卿,可得加倍小心了。
“秦神医,你可能解夫人所中之毒?”江昭将目光转到秦子煜的身上,询问道。
秦子煜点了点头,“这毒并不难解,在下这里正好有此毒的解药。”
话毕,他走上前,将解药喂入宋绾卿的口中。
没过多久后,宋绾卿便悠悠醒转。
她捂着嘴唇,咳嗽了两声,脸上惨白不见丝毫血色,声音亦是有气无力的,“咳咳,我这是在哪里啊?”
“夫人,你醒了。”清酒激动的走上前,答道:“夫人你在自己房中。”
宋绾卿揉了揉眉心,视线从清酒的身上转移到一旁站着的江昭身上,她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夫君为何在此?”
江昭走上前在榻边坐下,他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宋绾卿的身上,眉眼深邃,似蕴着脉脉柔情,“卿卿,你中毒了,秦神医已经为你解了毒。”
对上江昭深邃莫测的眼神,听着他含情脉脉的声音,宋绾卿顿时觉得有些恶寒。
这人到底在装什么?
虽然心中腹诽,然而宋绾卿却还是非常配合的握住江昭的手,嗓音娇娇柔柔,“让夫君担心了。”
“夫人你没事就好了。”清酒在一旁道:“奴婢真是没有想到,白茶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白茶对我下了毒吗?”宋绾卿捂着嘴唇,似乎惊诧不已。
“是啊,夫人,不过夫人你放心,三公子已经惩治了那恶奴。”清酒脆声回答。
“那就好。”宋绾卿松了一口气,旋即,她抬头看向江昭,“让夫君担心了,时候也不早了,夫君回去歇息吧。”
江昭眸光微闪,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夫人受惊了,今夜,我就在夫人房里歇息吧。”
宋绾卿愣了愣,待到反应过来后,她脸上浮出一抹略微有些害羞的笑容,“好。”
秦子煜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这一幕,心中似乎烧着一把火。
她居然对别的男人笑了,真是个朝秦暮楚的浪荡女。
两人曾经的海誓山盟似乎还言犹在耳,可是她如今攀上了权贵,就对他这个昔日的情郎不屑一顾了。
思及此,秦子煜握紧了拳头,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待到屋中所有人都出去后,江昭兀的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之意,“夫人还真是狠心啊,居然舍得对自己下毒。”
此言一出,宋绾卿脸色骤变,她猛的抬头,正好对上江昭似笑非笑的神色,他的眼神锐利无比,似乎能够洞察人心。
宋绾卿有些懊恼的移开视线,装作听不懂江昭的话,“夫君何出此言,妾身听不明白。”
“怎么?新婚之夜那日,夫人不是说要向我寻求庇护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是站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你有所隐瞒的话,如何能够让我看出你的诚意?”江昭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宋绾卿被他这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她叹了口气,败下阵来,“夫君果真是慧眼如炬,不知道夫君是如何看出来的?”
“我猜的。”江昭轻笑一声,“白茶那丫头说,她只在浴桶里下了会让人脸上起疹子的药,我看她神情,不似说假话,而且,你其实根本就没有进浴桶吧,若是进了浴桶沐浴,你中了毒,应该晕倒在浴桶中才是,怎么会还有力气爬起来倒在地上,而且衣衫干净整洁,所以,我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