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醉芳楼,江桃就像撒了欢儿的小鸟,才不管贺远在后面脸色有多难看呢。“哎?这姑娘舞跳得真好!她叫什么?”江桃趴在栏杆上望向下面的台子,“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月渘一人。”一旁的太子回答道。“呦,没想到啊,堂堂阡楚太子竟然是个如此专一的人呐!”江桃晃晃脑袋,俏皮的拿太子打趣儿。太子低头看看她,不觉的心中生出一个让自己觉得荒唐的想法。
“哎,你看看人家,郎才女貌,眉目传情,咱要不是知道实情还真以为这俩是一对儿呢!”苏赞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行了,你少说两句吧。”祝燕山看看贺远铁青的脸赶紧说道。嘁,才认识几天啊就这么有的聊,贺远心想着。
过了一会儿,一女子穿着一身白底金纱水袖裙走了进来,金纱上有着许多星月的图案,真是披星戴月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后面的人抱着琴走了进来,收拾好后,一个下人拉开了屏风与其他的人一同离开关上了门。“这位姑娘就是月渘,她的曲子可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江桃咂了口酒对着几个兄弟夸赞道。“看来没少来啊。”贺远看着屏风后的女子“弹个你最拿手的吧。”女子微微颔首。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在琴上,似是能弹去人间的浮尘。太子虽与他们喝着酒,目光却从未离开那屏风。“月渘姑娘的琴艺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啊。”江桃晃了晃酒盅,一脸陶醉的赞叹道。“那是自然,月渘可不是一般女子。”太子依旧望着屏风,喝了口酒,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在惋惜。
江桃收起痴醉的模样看了看太子,又回过头不由得将酒盅轻轻掐了掐。苏赞:“这里的姑娘,无非就是曲艺舞技高超,再就是长相出众,有什么不一般的。”太子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下,放下酒杯:“渘儿,过来坐吧。”“是。”月渘敛着眉眼走了过来坐在太子身边,“其实,月渘姑娘本是铤府嫡系长女,我们二人年幼时随我娘的意愿订了亲,自幼她便养在我家,我与她也称的上青梅竹马。”太子讲到,月渘在一旁微微的笑了下。
“啊?那那月渘姑娘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了?”苏赞惊讶的问道。“因为我生母走了,现在主事的这个不喜渘儿,当然,他更不喜欢我,因为父亲曾做了一件很伤她心的事,我们确实欠了她,也欠我弟弟的。”“再怎么亏欠也不能拿一个姑娘撒气吧,她怎么不把你赶出来,嘁。”贺远不知是因为月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看太子越来越不顺眼。
“公子,常青没有做错过什么,这不能怪他,我相信夫人消气以后会让我回去的,再说,我在这里过的也很好,其实夫人是嘱咐过老鸨的,我只在这里弹弹琴跳跳舞,想休息也可以不露面。”月渘一脸真诚的说到。“这姑娘对你真不错啊,月渘姑娘,他要是以后没把你带回去,娶了别的姑娘,你找我们,我们给他把家拆了!”痞话一出,脸上又是邪笑。月渘被逗笑了,太子也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能和铤府长女谈婚论嫁,你到底是什么人?”贺远难得认真的问太子。“我?以后你就知道了。”太子故意压低声音,听着神神秘秘的。“嘁。”贺远撇撇嘴,忽然目光一转,江桃已经不知道盯着那杯酒出神了多久了,“盯着看什么呢江桃?你不是最喜欢喝酒么,怎么不喝啊。”苏赞和祝燕山也察觉到了。“嗷蒽喝”江桃像是玩儿累了,没了兴致。
贺远没说什么,回过头,拿起自己的酒盅一饮而尽,平常没觉得这里的酒这么烈,可能喝的猛了,有些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