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只感觉浑身发软，脑袋发胀发疼，果然是噩梦后的后遗症。

但是她梦见了什么，她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她脑子里空荡荡的，轻飘飘的，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她敲着头，讪讪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秦斯宸侧过脸，用手指指着脸颊：“这怎么办？”

他是挨了一巴掌，不知道被打红了没有。

苏然凑近一看，她的脸颊上有个微红的手印。

她倒记得这事，脸红了，“对不起啊，我给你冰敷一下。”

车里有一个车载小冰箱，就在前排座椅中间。

她打开小冰箱，取出一瓶很冰的水。又找了一条小毛巾，裹住瓶子，敷在秦斯宸的脸上。

冰凉凉的，让秦斯宸感觉很舒服。

他明明可以自己扶着瓶子，却没有动手，而是侧着身子，让苏然给他冷敷。

他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可是他的眼皮微撩，露出一点缝，偷看着她。

苏然大概是真的愧疚，小脸紧绷着，一本正经地给他冷敷着脸，时不时地挪动下瓶子，怕把他的脸给冻伤了。

只是她举着瓶子，一会儿胳膊就酸了。她只好不停地往他身边挪，直到几乎完全趴在了他的怀里。

秦斯宸微微勾唇，很有些享受。

只是苏然脑袋蒙蒙的，困顿不堪，她举着瓶子，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耷拉，呼吸越来越轻。

终于她没熬住，脑袋抵在他的胸口，睡了过去。她的手还抓着瓶子，用力地敷着他的脸。

秦斯宸：……

他叹息一声，把瓶子从她的手里取下来，扔在一边，抱着她，靠着了椅背上。

他轻抚她的脸颊，眸色轻柔，苏然，如果我们重新来过，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