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传来一个女子的怒吼:“敢打扰老娘睡觉,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没事跑到我的雪乡来撒野,还敢叫我停手?你再叫一声试试,看老娘不把你冰成龟标!”
玄武仰天长啸:“是哪个混蛋和我开这种玩笑呀,想玩死我是吗?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子以后天天去你家门口趟着不走!!!没有家的我就把你关在我龟壳十万年!!!”
塔克一听,玄武这是动怒了,看向乔泊:“这……小玄子说的是笑话吗?”
乔泊不回答,转身走开……
塔克又看向闾暗香,刚要说话,闾暗香也默默走开……
塔克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埋怨:“有意思吗?刚刚能召唤出自己的坐骑,却要被自己的坐骑关押十万年?!当这个破界明王还有什么意思?我的命是多苦哇!”
雪瑶和玄武此时已经化作人形,在雪原之中你追我逐,时而在海底掀起百米高的雪花,时而撞毁一两坐山峰,好像两个小孩在自家的客厅肆无忌惮地调闹。
玄武飞身躲过身后一排寒意凛冽的剑气,求饶道:“我的雪姬姐,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休息一下吗?可别为了我把身子累坏了。”
“我呸,老娘不把你变成冰标誓不罢休,看你下次还敢来扰我清梦!”说完,一身白衣的女子捏指连弹两下,两团雪雾呈直线飞出。
换作是别人攻击,玄武连看都不用看一眼,而且还会大言不惭地叫嚣:随便来搞。可这次的对手是雪姬,她在整个枯魂海渊的实力仅次于乔泊,而且一手奇晶玄露已是登峰造极,稍有不慎便会被冻结成冰块。自己虽然死不了,但也得承受那刺骨霜寒之苦,少则百年,长则千年,他才不愿意受这个罪。
玄武空中改变身形,一扭屁股又躲开了雪姬从下方射来的雪雾。
说来也巧,被玄武躲开的雪雾直飞而上,对着毫无防备的涡洋奔去。
邵宁凡就在涡洋身旁,见形势危急,来不及多加思考,唤出煞鳞剑欲以冰致冰。想法是不错,可他忽略了自己和雪姬之间的实力差距,加上煞鳞剑本身就是雪姬翅骨炼制,各个方面都不及这本尊冰劲的三成。
煞鳞剑刚一接触第一团冰雾便立即被雪姬的神能冻住。赶紧扔下逐渐冰冻中的煞鳞剑,邵宁凡急忙运起冰镜盾挡住第二团冰雾。
冰雾虽被冰镜盾反弹回去了,但雪姬的攻击后劲没有消失,邵宁凡被一股霸道的冲击力击飞,整个人撞在了涡洋身上。两人如同沙包一样被打入了邻近的一座雪峰山体之中。
塔克、乌裴赶忙朝邵宁凡和涡洋坠入的雪峰游去。这排行第二的凶兽果然是名不虚传,神行下层的邵宁凡用上了煞鳞剑和冰镜盾都被打得如此狼狈。
“两位兄弟,都没事吧!?”乌裴在山体上的大洞外高声呼喊。
邵宁凡和涡洋顶着一头雪沫子从石堆中坐起来,还好都安然无恙,能在凶兽手下走个一招半式而不死,他们已经可以烧高香了。
“这雪瑶好生了得,要不是有邵兄弟的煞鳞剑和冰镜盾,这简简单单两发冰弹就差点取走我两性命。这次真是多谢邵兄弟了!”涡洋一把扶起邵宁凡时还不忘道谢。
正在此时,涡洋怀中的锢元图不慎跌落在一旁。众人望去,只见那锢元图上的符文忽明忽亮,像似在发出某种信号。
“这锢元图怎么会突然放光,涡洋是你启动了这神器吗?”乌裴疑惑地看向掉在涡洋脚边的神器。
“不……不是我,这……这……是”涡洋双唇发抖,吱吱呜呜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看他的样子是激动而非恐惧。
邵宁凡对符文之术也不乏研究,脑子回想一下关于锢元图的信息,很快便推测出来:“涡洋兄弟,是不是你师妹冰蚕子就在附近?”
涡洋双手紧紧抓住邵宁凡的双臂,整个身体都激动得颤抖起来:“对!对!对!我师妹就在附近!真乃天意,真乃天意呐!”
锢元图以海诺兽皮毛所炼,一次只能存纳一个元神,被抽离元神的生命体会因元神离体而暂时变为一副躯壳,只有原来的外表却毫无神智可言,说简单点就是植物人。当锢元图没有被刻意压制时,又碰巧出现在离本体三里之内,便会浮现醒世符文,这是为了提醒持图者尽快将元神归位。
“我师妹就在附近,我师妹就在附近!”焦等了三千年的涡洋,终于看到寻回师妹的希望,高兴得在碎石洞中哭喊了出来:“师妹,等等我,师兄这就救你出来!这一趟没有白来,这一趟没有白来!”
见这般如痴如狂的举动,乌裴还以为涡洋得了失心疯。而从地球来的邵宁凡和塔克却深表同情和由衷的敬佩。抛开涡洋魂魔的身份,这是一份多么真挚的爱情,跨越了数千年,涡洋依旧对自己的师妹如此眷念和执着,这在地球上能有几人做到?爱真的不分种族和国界,任何人都可以拥有,但不是每个人都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