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她又看向如意，“不知道这么晚找我来是……”

如意指着床上的沈夫人，她看过去，视线落在夫人黑色血液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顿了顿才说：“夫人这是怎么了？”

沈大少奶奶说：“姑姑不知道吗？”

她侧脸，“这我怎么会知道？你是知道的，自从太夫人走后，我就不问世事了。”

“倒也是，那姑姑觉得我母亲的那黑色血液是怎么回事呢？”

阿秀正了身，“这……我也不会医，问我等于没问。不过这血液变黑，莫不是中毒了？”

沈大少奶奶道：“姑姑，明人不说暗话，毒是姑姑下的吧？”

“我？”阿秀无语，“你居然怀疑到我头上了？那你说毒是我下的，有什么证据吗？”

沈大少奶奶看看她又看看如意，泄气摇头，“没有。”

“没有你就敢胡说。”

如意始终没说话，沈大少奶奶气不过，直接道：“可是姑姑是苗疆之人，苗疆人擅长蛊毒，难道这和姑姑没有任何关系？”

蛊毒？

如意总算是明白了，她道：“对，就是蛊毒，若是阿秀姑姑下的毒，那蛊就应该在她身上。”

阿秀不置信的看着如意，“连你也怀疑我？”

“倒也不是怀疑姑姑，就事论事。只是说夫人这个毒，很有可能是苗疆之人所谓，我听大嫂说姑姑是苗疆之人。”

阿秀笑着点头，“我都明白了，我以为你们找我来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质问我的。对，我确实是苗疆人，这一点我不否认。”

“那我母亲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面对沈大少奶奶的质问，她眉梢挑动了一下，并不否认。如意注意观察了她的表情，从容不迫，甚至还有些小得意。难道毒真是她下的？

“真的是你？”沈大少奶奶问。

阿秀冷笑几声，走到沈夫人身边，弯腰探了鼻息，说：“还没死呢？”

如意愕然，沈大少奶奶惊愕的往后退了一步，“真的是你。”

她猛然转身，“是我，那又如何？”

沈大少奶奶刚想呼喊，快速抓住她，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掐住了脖子，看着沈星宇走进来，指着道：“你干什么？放开她。”

“放开？你母亲和你妻子的命都在我手上，你要救谁？”

沈星宇看着自己妻子，如意有些头疼，忙说：“等一下，我能问一问，沈夫人还有没有救？”

阿秀笑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还有救。就看姑姑愿不愿意救了。”她说。

阿秀不知觉的扬起了下巴，“我苗疆的蛊毒，只要我收回蛊，自然有救。”

沈星宇问：“我母亲对你不薄，即便是改了姓氏之后也没有把你赶出去，你为什么恩将仇报？”

“哈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话？恩将仇报？这个词坏给你，我倒要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恩将仇报，你连自己亲爹都可以算计，其他人的命，你还在乎？”

如意这下明白了，阿秀这是在为沈惜才打抱不平。

沈星宇紧攥着拳头，上前了一小步，她却警告说：“你再上前，我就杀了她。”

如意下意识往阿秀身边站了站，眼下也只有阿秀能保护自己了，沈星宇说：“你想怎样？”

“把沈家商铺还给星染，去衙门认罪，把你爹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