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个理。”

“还是如意大夫读的书多。”

如意勾唇又坐下来，沈氏站了好一会儿，看她桌子上的茶水也没了，出去给她加了一点茶水，如意忙碌中对她笑笑，小声说：“谢谢娘。”

沈氏心疼的摇摇头，叹息一声出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已经到了腊月中旬，再有十天就要除夕了，如意抽空去了一趟牢狱里，带上了沈氏做的棉袄提着食物去看望沈惜才了。

她一如既往的打点了外面的狱卒，得到了允许便进去，远远看到沈惜才缩在角落里，轻喊道：“爹，我来看你了。”

沈惜才颤抖着身子，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呼喊，便抬起头看过去，果然是如意。

“如意？”

如意把棉袄塞进去，“冻着了吧？快把衣服穿上。”

“见着星染了吗？”

沈惜才想问这几月都没见她来看自己，是不是已经和沈星染见面了。这段时间想了很多，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往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的，这次连着几个月都不来。

如意摇头，“没有。”

“那你……”

如意道：“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忙到深夜，新开了个药铺，吃饭都能睡着。今天稍微空下来，便来看看你。爹，你别多想，我们都没事。”

沈惜才勾上棉袄身体才暖和些，又喝了点桂花酿，道：“好酒。”

“爹，快过年了。”

“是呀。”

“星染还没回来。”

沈惜才道：“那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我没有空闲去打听他的事情，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想他。我想直接去京城。”

沈惜才愣住，“可路途遥远，你一个人……”

如意道：“我们约定好每年除夕不管在哪里，一定要想法子去找另外一个人。”

沈惜才沉默，片刻后道：“爹不赞同你去，如果他坚守你们之间的约定，就一定会在除夕的时候赶回来。他找你容易，可你要找他就难了。京城那么大，想要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爹说的也是。”

“你人生地不熟，又是个姑娘，没有武功，身边也没人保护，我不放心你去。”

如意点点头，叹息道：“若，万一，他不回来呢？”

沈惜才道：“这里是他的家，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里也是二哥的家，可二哥不也没有回来吗？”

沈惜才无言以对，如意笑道：“那我在等半年，半年后他若还不回来，那我们就算了，还请爹把我从沈氏族谱里除名，这样我也要再嫁。”

沈惜才怔怔的看着她，认真道：“你是认真的？”

“嗯。”

“好，那就以半年期限。”

如意笑道：“谢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