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又问：“饭吃了吗？”

小力道：“吃的不多。”

她眉头皱了下，想到吉祥又问：“我姐呢？”

“我已经送回去了。”

“好，谢谢，我去厨房准备点吃的一会儿给少爷带过去。”

小力跟在后面，去厨房后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想了想询问他：“你家少爷最喜欢什么？”

小力道：“少爷最喜欢吃太夫人做的点心。”

如意想了想心里有了想法，便让他去那一点晒干的桂花来，做点桂花糕。她端着糕点过去，沈星染在灵堂前面，整个人看起来没有昨天那么颓废，看了她来还微微笑了下。

“这是什么？”他问。

“刚刚做好的点心，你尝尝看。”

她揭开了布，桂花的味道飘了出去，他闻到后道：“桂花糕？”

“嗯。”

他拿了一块站在一边吃起来，如意又端着去给沈惜才和沈夫人尝尝，阿秀闻到味道眼泪就止不住的流，“这味道和太夫人做的味道很像。”

“谢谢阿秀姑姑。”她说。

阿秀擦了眼泪，“我都学不来，没想到你能记住这个味道，并且做了出来，手艺太好了。”

如意被夸的不好意思，剩下的两块自己吃了一块，给了沈星染一块。

三日后的出殡，气氛更加沉重，沈星染抱着太夫人的灵位在最前面，孙媳妇在跟着沈夫人身后，从大街上游走一圈，到了五里外的郝家坟地，又跪下来等着下葬。

如意看沈星染没有闹腾，但知道他心里一定非常难受。碍于规矩，并没有去他身边，下葬的时候他终于绷不住了，小力和沈星宇把他给拉住了，他哭喊着看着棺材入墓穴，看着尘土覆盖住棺材。

哭累了就跪在一边呆呆的望着，其他人已经往回走了，他还跪在坟墓前面。

如意走过去拉着，他也没反应，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别人想如何都行。她和小力把人扶上了马车，刚做好人就晕过去了。

如意抱着人叹息着，小力焦急问：“少夫人，少爷他没事吧？”

如意摇头。

小力没说话。

凤凰镇上第一次飘大雪的时候，如意正在厨房里蒸包子，小里匆匆跑进来，喊道：“少夫人下雪了。”

如意是南方人，没有见过大雪，她一听边好奇的出来，看着天空正飘着鹅毛大雪，仰头笑着。小力站在屋檐下，“少夫人快进来，一会儿身上都白了。”

“没关系。”

沈星染站在对面屋檐下，看到她站在雪里，又穿着单薄的衣服，便把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来，大步走过去，把披风给她披上。

如意看到他愣了下，自打太夫人走后，沈星染便一蹶不振，沉默寡言将近一个月，她也失去了耐心，两人像吵架了一般。

“冷不冷？”他关心问。

如意摇头。

“喜欢雪？”

她点头。

沈星染紧握她手，仰头看了看雪，“是初雪。”

她想起别的国家有个和雪相关的浪漫事情，初雪呀，可以和亲密的人亲吻。于是她看着沈星染，“你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