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挽目光往那处落下，唇角轻轻抿了抿。

在分界线里，不止修神者的修为会被压制，术法也都会失效。

啧，不好办。

“告诉我，村子里的秘密是什么？”慕云挽收回目光，把问题又问一遍。

男人脸上露出了同妇人相同的挣扎。

“他们不会说的。”姜陆七到底还是追了来，“再过一会儿，村子里的人就都出来串门子了。”

慕云挽眼神微闪，解除摄魂术的同时隐去身形，抹掉了夫妻俩这段记忆。

两人回神，莫名其妙地互相看，被邻居喊了声才扭头回村。

“你们俩干嘛呢，有人来？”邻居奇怪地向村口张望。

男人阴着脸把苕帚放回去，妇人挠挠后脑勺，疑惑地跟着张望：“应该……没有吧……”

邻居好笑：“你们也太紧张了，后天才初七呢。再说，今年还有应大人在，能出什么事？”

“也是。”妇人揉下脸，回屋去了。

男人看一眼邻居：“我总觉得有点不踏实，得去跟应大人说一声。”

“应柔说她见过你一次。”慕云挽目送男人往深处走，转脸跟同样隐了身形的姜陆七说话。

姜陆七歪歪头：“就是你跟踪的那个女人？”

慕云挽点头。

姜陆七皱着眉，看起来很是努力地回忆了一番，咧开嘴，丢出一句：“她太菜了，没印象。”

“……”慕云挽无语。

姜陆七：“你为什么要跟踪她？”

慕云挽拿他的话回他：“这是我的私事。”

姜陆七：“……”

姜陆七：“我们不是伙伴，临时合作不需要坦诚所有秘密。”

“与合作有关的秘密，我有权知道。”慕云挽淡声反驳。

姜陆七不做声，良久，才道：“我怀疑这个村子的出现，跟我的仇人有关系。”

“你的仇人是昊元界的人？”慕云挽大胆猜测。

姜陆七的气息陡然沉下去：“你可以提，你……”

你了半天，姜陆七什么都没说，转而道：“现在可以合作了吗？”

慕云挽摩挲着下颌：“如果是昊元界的人，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姜陆七侧头：“跟……做对的人多数没有好下场，即便是萧家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有什么办法呢。”慕云挽耸肩，“我连见都没见过那个传说中的界主，就已经先把人给得罪了。”

姜陆七顿时想到四方鼎。

或许，他跟慕云挽可以长期合作，一同推翻那个人，只是……

“他们后天似乎要有动作，得想办法潜进去。”姜陆七不动声色地赶走脑子里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