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主动说,可真是心思难测,随时随地都能把对方压得死死的,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这当然是林挽歌总结了这么几年来,薄慕言对待商业竞争对手的手段上总结出来的。
当别人以为他已经黔驴技穷,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根本翻不了身的时候,其实他已经暗地里扭转乾坤,在敌方洋洋得意的时候,已经占据了上风。
“没必要。”
薄慕言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一丁点儿的情绪都没有。
他的手,轻扶着林挽歌的腰侧,语气稍稍软了软,“开心吗?”
林挽歌上扬的嘴角,瞬间就落了下来,轻轻地咳嗽了下,怎么听都觉得好像自己像是幸灾乐祸似的。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不就是为了给我看的吗?”
林挽歌贝齿轻咬着下唇瓣,口是心非地道。
他的手轻勾着林挽歌的下颌,慢慢地辗转在她的唇瓣处,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许是她的肌肤太过细嫩,触感柔滑,令他心生荡了荡,“那要怎么样才开心?”
林挽歌感觉他的呼吸全都喷薄在她的耳侧,那温温柔柔的感觉,刺得她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瞬间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不跟你说了,你闻一闻,我身上全是医院的味道。”
林挽歌推了薄慕言一把,把他的手从腰间扯开,猛然间起身,匆忙往卫生间的方向走,急匆匆的倒像是有些落荒而逃。
走到卫生间门口,门刚一关上,薄慕言手支着头,慢条斯理地道:“睡衣拿了吗?”
这么一提醒,已经闷头冲进卫生间的林挽歌,顿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犹豫了一会,还是跑出来,抓起一套睡衣,也不管是谁的,就直奔洗手间,中途可是一眼都没敢去看薄慕言。
想都不用想,他此刻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薄慕言见她出来,从头至尾,目光都停留在她那曼妙的身姿,以及红透了脸颊上,没有移开半分。
直至她关上了门,传来哗哗哗的水声,薄慕言才起身,面色冷峻地走到沙发边上,打开笔记本开始办公。
接下来的事,那就要开始一件件的解决了。
与刚才面对林挽歌时的轻松神情并不同,多了如尖刀般的锋利,如短剑般的利芒。
。。。。。。
之后的几天,薄慕言两点一线地在公司和薄家来回,晚上在书房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入睡往往到了后半夜。
他总是带着一股凉气钻入被子中,但他的身躯却异常的滚烫,立刻就将林挽歌冰凉的身子暖得发了烫。
好几次,林挽歌都想关心一下,但却怕吵到他睡觉,便也作罢,虽然醒了,可却未动半分,只让他静静地抱着,慢慢地进入睡眠中。
暗夜几乎要把这片大地吞噬,呼啸而过的冷风格外冷飕。
“薄总,这次新松地皮……似乎并不被看好。”陈飞垂下头,脸上微微显得不自在。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质疑上位者的决策,甚至跟着薄慕言这么久他的角色从来没有失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