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泓微微蹙眉,反手拉住李嫣然的手,径直拉着她往外走。
“既然这样,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吃饭。”
李嫣然哪里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被他带着走了几步,她回头望了一眼,坐在那有说有笑的林挽歌,顿时一股气憋在胸口,怎么都出不来。
自从出了那事之后,每次遇到林挽歌,她都处处落于下风。
而且每次都被林挽歌数落到体无完肤,最让她觉得丢人的便是在萧逸飞儿子的百日宴上,被无端地淋了一头的水。
这样的耻辱,她怎么咽得下去?
“若泓,你怕他们什么?”
李嫣然眼见着要被拉出餐厅外了,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脑子已经转了一圈,握住自己被拉痛的手,轻蹙着眉站在离他一米的位置看着他。
现在只能用激将法,让他留下了。
李嫣然已经数不清,自己已经多少个日夜没见到薄慕言了,每日只能从柜子里翻出过往的照片,就着月色,被寂寞和空虚吞并。
一日复一日,她永远忘不掉曾经和薄慕言在一起的日子,它们就像是毒瘾,一旦上了瘾,已是再难戒掉。
如今却还要在温若泓的面前,装作不在意,不过是为了孩子,还跟他们牵扯在一起。
整个餐厅里,来来往往的人进出,温若泓眉心轻拧,静静地看着与他站得不离一米远的李嫣然,却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条鸿沟,怎么逾越都越过不去。
可心里的不甘,总是在叫嚣着。
“我有什么好怕的?”
温若泓温润儒雅的脸上,他忽然拽起李嫣然直接朝着薄慕言的餐桌走去。
李嫣然顿时吓了一跳,还未做好准备,赶紧用另一只手,整理着垂落在额角处的发丝,不想让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在薄慕言的面前。
“你怎么不喝?好歹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林挽歌放下饮料杯,嘴里还弥漫着满满的清香味,朝着他桌面上的饮料望了望,他根本没有动的意思。
一个女服务员要在这里消费,是比较吃力的。
我想她一定是尽了她所有,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
薄慕言眉头微蹙,盯着那花里胡哨的饮料杯,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太甜了。”
只有女人才会喜欢的玩意,再瞧瞧林挽歌那已经空了一半的饮料,便把饮料往她的面前一推,“好喝的话,这个一并喝了。”
林挽歌一怔,瞧着他略有嫌弃的模样,顿时笑了开来。
“慕言,挽歌,这么巧,你们也在这吃饭?”
两人正享受着甜蜜的二人时光,突然插入了一道熟悉而温雅的声音。
即使不看人,也知道是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