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女人,看到林挽歌骤然冷下来的脸,清冷的眼眸中染上了些许的恨意,顿时都惊了惊。
果然,传言不可信。
如果真的如外界传的那样,萧逸飞和林挽歌之间是余情未了,还打算藕断丝连,那现在她不该是这样的神情。
一个人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情绪,是不会骗人的。
她人虽然在这,但视线却没有离开过薄慕言。
。。。。。。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狗改不了吃屎?”
薄慕言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那根粗烟,随意地摁灭在烟灰缸里,动作优雅从容,没有半分的愤怒。
但他说的话,去是带着浓浓的敌意和挑衅。
言下之意,便是指出,单纯萧逸飞在学生时期,和林挽歌在一起,却暗地里和林清欢有一腿。
而如今,自己和林清欢结婚了,虽然她已经死了,可还不满一年,又移情别恋。
还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没一点人性。
当然这话,在场的也就薄慕言敢这么直白的说,完全不用顾忌他的身份。
陈飞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乍听到薄慕言说这话,顿时眼里满是崇拜。
他知道薄慕言毒舌,却没想到这么厉害,将这个那天在投标会上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萧逸飞,堵得是脸都煞白了一片。
他强忍着笑意,面部都扭曲的不行了,却还是站得笔直,时刻的注意着他们的动态。
按照现在这样的谈话内容,陈飞觉得,可能随时随地都会有一场火拼,他得随时做好准备,大干一场。
最好能将那日在投标会上被萧逸飞压住的怒火,全都释放出来。
萧逸飞没想到,薄慕言一点颜面都不给他,好歹自己这次在投标会上赢了他一次。
他不但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实力的对手,竟然还当众不给他台阶下。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酒杯,感觉酒杯都快被他捏碎了,可他面前还保持着笑,但那笑,看起来十分勉强。
“薄总,这是在说谁呢?是说你,还是说我?”
萧逸飞还打算给自己找回一点颜面,便皮笑肉不笑的将话圆过去。
在场的人,听到他们这么针锋相对的说话,哪里还敢发言?
根本不好站队伍,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一不小心可能会成为两人的炮灰,被炸得灰飞烟灭。
薄慕言越过后面的台面,够了一杯酒,一只手插兜,另一手端杯,安动作行云流水。
“薄慕言。。。。。。你!”
萧逸飞忍不住爆粗口,想骂他一通,如对待普通人似的,但张嘴的瞬间,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可不是普通人。
感觉到对面的这个男人,那深邃的眼底,黑压压的惊卷残云,仿佛在酝酿着一场狂风骤雨,随时都能朝着萧逸飞头上砸来。
但他又碍于自己的脸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敢在这个时候有所示弱,要不然以后怎么在他们面前抬起头来。
几乎都能看到他手里握着的酒杯在微微地颤着,酒液也随之不断的左右摆动,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