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总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十分恼怒,很关心似的。
“看来朝总也是演得一手好戏,和萧逸飞有得一拼。”
陈飞不笑也不怒,对他的期望就没提高过,原本因为他送花给少夫人就存在了强烈的排斥,这会是彻底拉入了黑名单。
朝总眉头皱得更紧,不停地解释道:“陈特助,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薄总是一条战线上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一开始就提醒你了,你一时冲动拍下了那块地,你不能怪到我头上来吧?”
可他的话是越说越难听,言下之意是,他已经做得仁至义尽,拍下新松这块地,纯粹是陈飞自作主张,脑子一热,做下的错事。
和他是半分关系也没有。
虽然对方是朝氏集团的总裁,但是向来毫无交集,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陈飞对他才稍微客气些。
但陈飞效忠,并且打从内心里佩服的人,只有薄慕言,自然对这个心怀叵测的朝总没了之前的礼貌。
“朝总,做人凡事留一线的好,你从英国回来,国情不了解,可以理解,但人,不了解,摔了就没办法爬起来了。”
陈飞拉开车门,直接上了车,根本没去看他的脸色。
朝总紧锁着眉头,紧紧地盯着陈飞的车,一直到它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此时萧逸飞才缓缓踱步过来,那神情姿态,要多悠闲就有多悠闲。
“怎么,朝总这是心软了?”
他笑看着陈飞离开的方向,似笑非笑的问。
朝总回神,也跟着笑了笑,“萧总可真是会说笑,生意场上从来都只有输和赢,哪里有什么心软?再说他又不是个女人。”
不过刚才陈飞的话,却在他的脑子里扎根了似的,实在是想不通。
朝氏发展得够快了,但是就没和萧逸飞以及薄慕言真正的合作过,全都是些边边角角的小生意。
这次直接窜出来,在他们之间选择了一个阵营。
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站错阵营,如果不是薄慕言对朝氏构成了威胁,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和萧逸飞合作。
毕竟他在业内的名声很臭,踩着别人上位,又啃食别人的骨头血肉,才一步步地走到今天。
就怕朝氏一不小心,也会成为他的垫脚石往上爬。
只是陈飞说自己会摔倒,到底是在萧逸飞这摔呢,还是在薄慕言那摔。
想着想着,竟觉得有些神经兮兮的。
萧逸飞刚才从投标会出来之后,嘴角一直挂着一抹笑,心里别提有多美滋滋的了。
他是第一次用自己的谋略,打败了薄慕言,这一场较量,他赢了。
这可是和他相争以来,最为成功的一次,之前的每一次都被他压得翻不了身。
今天终于轮到他尝尝滋味了吧。
但一转头看到朝总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便眉头轻皱,问:“刚才那个助理跟你说什么了?”
他站在原地看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说了好一会的话,陈飞才脸色沉沉的离开了。
可见他们的谈话内容应该很劲爆。
“没什么,说我演得不错,不过不知道这次薄慕言要怎么对付你呢?”
朝总回过头来,低垂着头笑了笑,自然也没遗漏掉萧逸飞脸色的得意之色。
他对今天的事,倒是平常心看待,毕竟本来就不打算在今天拍地,得不得无所谓。
但是萧逸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