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刑如烟,语气里带着焦灼紧张,十分慌乱。
“我马上回去。”
秘书刚把整理好的会议内容递过去,却看到薄慕言脸色瞬间就沉了沉,顿时就不敢再多言语了。
薄慕言拂开秘书递过来的文件,紧绷着下颌,径直就往外走。
无论秘书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长腿迈得特别快,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转弯口,一看就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急事。
薄慕言在业界内,那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何时见过他这么担忧紧张过?
即使生意上遇到任何挫折,他都淡然处之,在他的脸上,永远找不到所谓的焦虑和惊慌失措。
今儿这是怎么了?
刑如烟挂了电话,可一直还是不放心,拿着手机在客房内转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到了午饭时间,本想去卧室喊一下林挽歌吃饭的,谁知卧室里没人,见客房门开了条缝,一进来就看到她躺在床上。
喊了几声,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眼帘都不曾抬一下。
刑如烟着急慌忙地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林挽歌,这才发现,她的脸红得异常,一碰烫得吓人。
“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早上还好好的孩子说话,一到中午就发烧烧成这样了,赶紧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可家庭医生今天正巧在国外参加学术讨论,这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六神无主之下,只好先打给薄慕言。
“挽歌?”
刑如烟坐在床边,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一摸就烫得立即移开,慌乱之下,去洗手间,拿了一条浸水的湿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
唤了好几次,都不见她有转醒的迹象。
只能期盼薄慕言赶紧回来,带着林挽歌去医院,否则这发烧发起来,没完没了的,很容易出事。
薄慕言一出公司门,才记起陈飞开着车出去了,自己调了公司的车,立即驱车赶往老宅。
车子的车速已经开到了最快,如离弦的箭,咻的一声,就射了出去。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关于林挽歌的事,根本无心工作,更别说去担忧别的事了。
一想到那清冷的她,生病发烧的模样,心里就如绞着痛一般难受。
公司和薄家老宅的路程,按照正常平日里的车速,二十多分钟是少不了的。
可是薄慕言硬是在十分钟之内到了。
他甚至都来不及熄火,长腿快速迈步至楼上,冲进房间内,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林挽歌,心沉甸甸的,怎么都无处排解。
“慕言,赶紧的,送挽歌去医院,家庭医生不在国内,已经烧了快一个多小时,耽搁不得。”
刑如烟一见到薄慕言回来了,赶紧催促道。
薄慕言紧抿着唇,深邃湛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二话不说,俯身拦腰抱起她,就这么一接触,哪怕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滚烫的热度。
他的心,就如同悬浮在空中似的,落不得,又到不了顶。
怀里的小女人,竟然如此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