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我真的庆幸,及时损止。”
莫沫忽然侧眸,任由风吹得额前的碎发乱飞,一会纠缠在嘴边,一会儿缠绕到眼角,不过眼神一片清明。
似乎没被刚才简司仁的话,影响到情绪,再难过的日子都过去了,再回首,也不过如此。
她叹了口气,低垂着头冷笑,也不知道当初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自己在两人住的公寓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可都换不回他的全心全意。
女人要的不过是男人给的温柔和安全感,如果什么都给不了,女人还会留恋吗?
林挽歌背靠着阳台栏杆,侧面的风吹得头发偏向了一旁,虽然纷飞,但却并不凌乱。
“你是该好好珍惜夏阁,是他把你带出来了。”
她浅笑着望了眼莫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莫沫当初被简司仁伤成了什么样,她都看在眼里,可如何都劝不了。
一个女人一旦陷入了无止境且无毫无尊严的被动中,外人根本就帮不了什么。
就像是落入一个无敌的深渊,她一直不停地往下落,而林挽歌想伸手去够,却怎么都抓不住她的手。
“嗯,他是我的命中王子。”
莫沫歪头一笑,笑得嫣然如花,挽着林挽歌的手臂,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男人对她好不好,从这些表情神色中都能看出来。
当初和简司仁在一起的时候,她整日里都愁眉不展,心情低落,可自从和夏阁在一起之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每一次见到脸上都带着笑。
“果然还是那句话,不能忘记过往的那一段,只是时间不够长或还是没遇到新恋情,而你正好是第二种。”
林挽歌忽然感慨道,但她呢?
似乎两种都不符合,她也失忆忘记过,也试着和别人相处,可是到头来薄慕言这个人,还是根深蒂固地存在于她的内心深处。
一想起来,就像是狂风暴雨似的全都涌了出来。
“李嫣然的事怎么样?”
莫沫勾唇一笑,眉眼一挑,话题便转移到了林挽歌的身上。
其实简司仁真的已经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了,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今天来萧逸飞儿子的百日宴,还真是冤家路窄的,碰到这些熟人。
一个一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眼神里的敌对和嫉恨,全都赤裸裸的写着。
“还能怎么样,她刚才什么样,你也看到了,就跟你说的一样,估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挽歌扭头往露天大厅里望了一眼,正巧于一个陌生男士的湛蓝眸子撞了个正着。
他看起来并不像国内的人,浓密的卷发下那双湛蓝的眸子,身高也周边的几人高出不少,以至于望过去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不过对于陌生人,林挽歌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眉眼清冷地移开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她出来,让她在警局里坐牢反省反省,就不会像这么这样嚣张了。”
莫沫最是看不惯李嫣然的那副模样,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底气,才从警局里出来没多久,就出来蹦跶到人面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