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歌与他的眸子相撞,呼吸一窒,紧咬着唇瓣,一时有些无措,转开视线,忽然想到坐在驾驶位的司机。
“你放开我,前面还坐着司机呢!”
她的声音说得很轻,细若蚊蝇,一方面是害羞,在有外人的面前,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另一方面,她实在是受不了薄慕言的这样眼神,含情脉脉地仿佛能透出无数缱绻的情意来。
不知道司机有没有听到,但薄慕言是肯定听到了。
可说出来,发现气氛更加尴尬。
“那你回答我,你喜不喜欢我这样?”
林挽歌秀眉轻蹙,立即收回双手,放在两人的胸之间,想推开他,娇嗔道:“你害不害臊?”
这人是不是在外人面前越来越来劲?
她都不好意思了,偏偏他的脸皮厚得可以当城墙了。
连她自己都感觉好似在挠痒痒似的,没半点用,索性不推了。
“你说了,我就放开你。”
薄慕言挺乐此不疲的,非但没有放开林挽歌的打算,还连哄带骗的“威胁”上了。
林挽歌没法,有外人在,又是尴尬又是窘迫的情况下,只好低低地道:“喜欢。”
薄慕言立即就松开了林挽歌,动作优雅从容,往后一坐,端正笔直。
若不是嘴角挂着那抹弧度,她甚至都觉得刚才那一幕不曾发生似的。
林挽歌往旁边挪了挪,理了理身上的礼服,心跳还有些快。
车内顿时没了声响。
她往窗外看了看,路灯一排排的,像是守卫着道路的哨兵。
她忽然想起他们刚才谈论的话题,继续问道:“真的让我去吗?”
“嗯。”
两人几乎都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便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就不怕我去了,她更疯狂吗?或者我会对她不利吗?”
林挽歌试探性地问,试探他的态度和底线,也是让他明白,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薄慕言却眉眼淡漠,对她很是信任地道。
即使看起来,两人关系很是融洽,他对自己也是百分百的信任,但林挽歌还是心事重重。
李嫣然的事,一直在,不能逃避,不能摆脱,更不能当她不曾发生过。
正如温若泓所说,最是棘手的,恐怕就是李嫣然和薄慕言还有个孩子。
晚上,床头灯亮着。
林挽歌坐在床头,没什么睡意。
不知道是不是慈善晚会上萧逸飞找她的麻烦,还是温若泓的求情,都周而复始地在她的脑子里转。
薄慕言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里林挽歌挠着头,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