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就更纳闷了,这薄总是觉得林清欢死得好吗?竟然还笑了起来,这笑怎么看都觉得好像别有深意似的。
“薄总,你觉得?”
陈飞有些忐忑,试探性地问。
薄慕言关了平板,往桌面上一放,嘴角浅淡的笑,已经收敛,眉眼淡漠地道:“找人去盯着萧逸飞。”
陈飞都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眼花,怎么一会笑一会不笑的,变化得也太快了。
“为什么盯着他?”
陈飞还是云里雾里的没察觉出薄慕言的意图,不解地问。
薄慕言身体往后一仰,真皮椅子的靠背也往后退了退,挑眉看着他,讽刺道:“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越来越笨了?”
陈飞头往下一垂,心里只呼冤枉。
这都什么跟什么吗?难道不是他的思维跳跃得太快,别人哪里跟得上啊?
但是嘴上还是不得不承认道:“是,薄总说的是!是有点蠢了!”
做人就是得圆滑,能享受得了夸赞,也能接受批评。
陈飞的思想觉悟很高,可还是没脸没皮地问:“薄总是怕萧逸飞使诈吗?”
薄慕言没作声,深邃湛黑的眸子好像在酝酿着什么,静静地看着陈飞,盯得陈飞感觉后背冷汗涔涔的。
“先去警局了解具体情况吧。”
一下子又转了个弯,陈飞依旧是只理出个头绪,想不到他后续的用意。
但是照着薄总的命令行事,是没错的。
“好,我这就去。”
等陈飞出去之后,薄慕言看了一眼桌面上已经看过的合同文件和没看过的,都是厚厚一沓。
但他却没了心思。
拎起西装外套就离开了公司。
今日回来的特别早,刑如烟就猜测着儿子是为了林清欢的事,拉住他提醒道:“挽歌今天回来,状态就不太对,你好好劝劝。”
薄慕言点了点头,脚踩上楼梯几乎是两个台阶两个台阶上的,站在客房门口,犹豫了一会才敲门。
虽然这是他家,但现在他和林挽歌之间的状态,理应给她一份尊重。
林挽歌正坐在床上,握着手机发呆,听到敲门声,陡然间直起了身子。
她下了床,换上拖鞋,开了门,瞧见了薄慕言,也没什么情绪,自顾自地坐回到了床上。
房间内黑乎乎的,窗帘拉得好好的,灯也没开。
景博昇长腿一迈,走至沙发处坐了下来,视线落在林挽歌的面容上,看着她的神色,揣摩着她的心思。
林挽歌见他进来却又不说话,疑惑地看了看他,情绪低落地问:“有什么事吗?”
但语气里却透着疏离,仿佛没什么事,不该来找她似的。
“林清欢的事我知道了。”
薄慕言高挺的眉弓下,那双深邃湛黑的眸,更加的黑如点漆,却在暗色的房间内,闪着晶亮之色。
“嗯。”
林挽歌坐在床上,手里继续捏着手机,一会点开,屏幕亮了亮,一会又关上,只淡淡地回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