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言的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闲适没半分的紧张。
“你放心,阿姨她很好,我不会针对她动手的,只要今天好好陪我。”
李嫣然早已沉浸在他的到来,伸手缓缓地覆上他的手臂,捏住。
深情款款地看着他道。
薄慕言垂眸,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不动声色的挪开了。
谁知刚动,李嫣然的手就穷追不舍地跟了上来,猛然间拽住他的手。
不知为何,薄慕言就感觉好似被一条蛇缠上了似的难受,粘腻而不耐之感,渐渐地从心底深处蔓延上来。
“慕言,你人都来了,还逃避什么?”
李嫣然本坐在薄慕言的对面,不知何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缓缓走至他的身旁,一只手缓缓的从他的肩膀滑落下来。
薄慕言轻蹙着剑眉,未有丝毫的动容。
“李嫣然,你到底想做什么?”
声音沉沉,带着愠怒。
薄慕言是一只带着强烈攻击性的猛虎,谁能在老虎头上撒野?
他能容忍得了,也不过是念在刑如烟的生命危险上,一旦陈飞那边得手,他这边就会毫不留情。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坐姿端正,脊背挺得很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身体已经自动地认人了,连李嫣然的靠近,都变得如此排斥。
她俯身,波浪卷发垂落在景博昇的西装外套前,那只不安分的修长手指,缓缓下移,到了薄慕言的胸肌前,来回摩挲着。
她身上传来的香水味,和林挽歌完全是两个类型。
她的味道浓郁带着强烈的攻击性,而林挽歌则是清淡中仿若深谷幽兰般。
对比之下,优劣尽显。
薄慕言不耐地皱了皱眉,微微侧头,想避开她的气息窜入鼻间。
“慕言,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俯在他的耳侧,声音轻柔,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多少年的前的那一天。
“嫣然,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薄慕言呼吸微促,伸手拽住她的不安分往下滑的手,冷声道。
他一次又一次的到了忍耐的底线。
过往歉她的,薄慕言会弥补她,但却不是牺牲自己的感情,勉强和她在一起。
李嫣然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双手手指蜷缩,手指就这么扣住了他的西装外套,就是死命的不松手。
“慕言,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就看不到呢?少华也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就独宠那个女人?感情,儿子,我都能给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李嫣然忽然双眸通红,言辞激烈,怒气上了头质问道。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感情的事,勉强不了。”
薄慕言难得心平气和地坐在这和她袒露心声,纵然也是心里有些愧疚,不想她越陷越深。
竟然想通过犯法的手段,来博取他的关注。
不知该说她的疯狂,还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