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飞看似说着玩笑话，但言论里无不主张着利益至上的观念。

之所以他能起来，也是因为“翻脸不认人”吧？

“考虑一下，我不急。”

萧逸飞用下巴点了点他手里的合作书，笑意浓浓，倒看得出来，的确心态闲适，没有半分的焦急。

项目合作人神色一下子就凝重了，张望了下咖啡厅进出的人，没发现熟人，这才小心谨慎的收下，放到了带来的皮质公文包里。

“好，我回去考虑下。”

不心动是不可能的，这么优渥有利的条件摆在面前，如若不是因为薄氏这个名头压着，他或许当场就答应了。

萧逸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用手拧了拧眉心，把整杯的咖啡未加糖，如饮水一般仰头喝完了，“再来一杯。”

这份合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使不成，也能给薄慕言添个赌。

谁都别想好过。

第二天晨间，肖云还未从回来，市场部的事，陈飞暂代了。

昨天就约了荣发集团公司的人，九点商量合作的具体事宜。

此刻已经到了九点，但荣发公司的人来得却晚了些。

陈飞刻意问过肖云的秘书，以往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他把以往的合作情况都再次翻看了一遍，偌大的会议室内，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眉头轻皱。

薄慕言身边的人，或许放在他身边，只是个特助，但出来之后，哪一个都是能独挡一面的人。

“陈特助，你还是老样子啊！肖特助呢？怎么换人了？”

荣发公司的负责人笑得一脸谄媚的进来，十分油腻，一看就是个老油条。

陈飞不动声色的把合作资料合上，起身用手合衣，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不卑不亢。

“你倒看起来年轻了些，看来公司发展的不错，利益可观啊？肖助理去国外出差了，我暂代而已。”

他话里有话，比起刚和薄氏合作的时候，这个项目负责人变了不是一丁半点。

不过是在讽刺他的随波逐流，好似已经被这个污浊的商道污染了，已不复当年。

当初刚合作的时候，他就是个愣头愣头的毛头青年，一个劲地往前冲，也是打通了很多关系，但最后薄总是看中了他的冲劲和志气，打算破格给他一次机会，才有了现在实力中等，但也算是吃穿不愁的荣发公司。

摇身一变，这个愣头青，已经成了油腻大叔，没了以前清澈一见到底的眼神，反而成了现在的说话头头是道，见面三分恭维，七分谄媚的模样。

陈飞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金钱果然能渗透一个人的内心，使其彻底沦陷和腐化。

他的程度，已经病入膏肓，但庆幸，像薄总这样的人，却还能保持着本心。

“哪里是暂代，我看哪，你的能力在肖云之上，他一本正经的，谁和他谈生意啊？从头到尾连个笑脸都没有，哪里像你啊，一看就好说话。”

荣发公司的负责人，其实也是公司老总，因为比起薄氏和萧氏来说，他的地位和财力，远在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