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这次他对行动的目的，十分不解。

但陈飞也没有过多的提及，秉着只做不说的原则，他还是按着安排来了。

“我已经打电话约了项目负责人，晚上七点在你所住的酒店，第一次洽谈。”

薄慕言合上刚看完的项目资料，心里有了一个笼统的概念。

本就不是真诚合作，不过是为了牵绊住季少辰，所以没必要那么仔细深刻地研究项目。

时间太过紧迫，但基于肖云的职业素质过硬，了解了项目的大概，已经能与项目负责人相谈无障碍了。

“薄总的意图已经在电话里说了，只是具体的合作事宜，我想还是需要我们细细商讨的。”

项目负责人本是应该站在得意方的，一个是世贸组织，一个是龙头老大薄氏，都对他的项目感兴趣，他完全可以抬高筹码，占据更有力的一面。

但面对薄氏的人，他还是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下方。

“那是当然的，不过我们薄氏公司是什么实力，相信我不用过多的介绍了吧？已经有人愿意接触你们的项目了，只是太过犹豫不决，迟迟没有谈成合作，但我不同。”

肖云神色认真严肃地道：“我可以全权代替薄总和你们商谈。”

项目负责人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眼神发亮，黏在了肖云的身上，来之前，他也调查过薄氏公司基本状况。

大龙头企业，光是在网络上查询一番，全都是薄慕言开疆辟土的丰功伟绩，再从业内的人士了解到，全是清一色的评价他为重情重义的野心家。

这是合作之前必做的功课，不然对方是神是鬼都不知道。

首次洽谈，双方的印象都不错。

肖云简单地和薄慕言汇报了下情况之后听候他的命令。

“鱼食再多点，投下去之后，肯定会左右摇摆。”

薄总仿佛只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看起来不甚在意，却又心态平平。

肖云不止一次地佩服过薄慕言，正如对方合作项目负责人夸赞的那样，有野心的企业家。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薄慕言做事从来箭无虚发，哪怕不成功，所有的事情已经在他的掌控中了。

如果有漏网没成的，不过是他在放水而已。

外面的夜色渐渐笼罩了这个城市，到了下班时间，薄慕言坐在椅子上良久，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

手机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里，来回旋转着，屏幕亮着，上面是昨天发给林挽歌短信的那一面。

她昨晚什么都没回。

报仇的事有了进展，他必须动作要快。

如果林挽歌处理了林清欢的事，何去何从，他就没了牵挂她的事可以左右了。

他拎起外套，往林挽歌所在的医院赶去。

一推开病房门，里面已经空荡，床被叠放地整齐完好，他剑眉不可控制地一蹙，一股恼怒和焦灼涌上了心头。

只有她，永远在他的意料之外，脱离掌控，却无可奈何。

“这房间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