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良久，林挽歌余光瞥了一眼，便淡淡地开口，“你还有什么事吗？”

冷漠和疏离，刺得薄慕言心口骤疼，像是呼吸不上来似的。

明明两人之间只有几米的距离，可在薄慕言看来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他没办法踏过去，她眼里的冷漠和疏离，再与他一步步拉开距离。

“挽歌，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你能不能。。。。。。”

他的脚慢慢抬起，往前走了两步，却异常沉重。

林挽歌见他走来，心绪难平，却又强装镇定，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床上的被单，扯成了一团褶皱，也全然不知。

“如果做了那么多，只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了，那要警察干嘛？”

她脑子里一直有个念头在叫嚣着，他是个渣男，是个一脚踏两船，抛弃了自己和辰辰的渣男。

长久以来的思念，越靠近她越发的肆虐，像雨水的天，从地下溢出来，彻底占据了整个心房。

薄慕言走近，离她不过半米的距离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偏头，不欲与自己对视片刻，甚至不愿多看自己一眼，他手不自觉便伸了出去，一把抱住她。

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她身上的体温，她散发的香味，哪怕她的一根发丝，这种重新拥有的感觉，让他的心豁然明了起来。

他爱的至始至终都是林挽歌，对李嫣然不过是亏欠。

“挽歌，让我抱你一下，一下就好。”

林挽歌微微怔愣惊诧之后，双手梗在两人之间，用力地推开他，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厌恶和嫌弃，“我放开我！别碰我！”

薄慕言却是纹丝不动，声音带着颤音，低低在她耳边轻语，“就一下。。。。。。”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美妙到甚至认为自己在做梦。

林挽歌见他没松手的意思，干脆张口直接咬住了他的肩头，牙齿嵌入皮肤的一瞬，她稍稍犹豫了下，恶狠狠地警告道：“你再抱着不放，别怪我不客气！”

薄慕言吃痛，却没立即松开，眉心轻轻皱了皱，任由她动作。

这是自己欠她的。

“你咬我，我才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感觉到了肩膀的疼痛，却也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自己不是在梦里，林挽歌确确实实还活得好好的。

林挽歌咬得更重了些，鼻间闻到了血腥味，令她秀眉微蹙，松开了嘴，可他还是不放，她气急之下，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病房内格外的清晰突兀。

薄慕言像是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似的，终于松开了手。

林挽歌手上还带着微微的麻木之感，拽紧被子往后退了退，警惕地盯着他，“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见到你，你出去吧。”

他的左边脸颊上，印着红红的手指印，十分显眼，林挽歌别开眼，装作没看到。

薄慕言踉跄了两步，抿着薄唇，紧绷着下颚，缓缓退后，随即转身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