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声音,带着太多的无奈和不甘,他冷眼瞧着薄慕言,警惕性地站在了林挽歌的床边,不想再给他机会伤害林挽歌。
林挽歌缓缓转头,目光再次落在薄慕言的脸上,一脸的震惊。
他就是薄慕言?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变幻着,疑惑、震惊、而后竟然闪过一丝憎恶……
薄慕言将她精致白皙的脸蛋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刚想靠近一步解释,脚微微抬起,又重重落下,举步不前。
“挽歌,你还记得我吗?”
刑如烟见林挽歌从始至终都没看自己一眼,而且看向薄慕言的目光如此陌生疏离,紧锁着眉跑了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她,用手指着自己问:“挽歌,你仔细看看我,还认识我吗?”
林挽歌仔细的看了一会,秀眉轻蹙,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刑如烟愁容满面的盯着林挽歌,十分伤感的道:“挽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我们也不认识了?”
她还是不死心,指着门口站得老远的薄慕言道:“那个男的是你的丈夫,你也不认识了吗?”
丈夫?
林挽歌脑子里轰隆一声,感觉全世界都崩塌了,昨晚季少辰和她说的话全都记了起来。
他就是那个一脚踏两船的渣男。
她怒气腾腾地瞪着薄慕言,冷若冰霜地道:“麻烦请你出去,我不认识你。”
薄慕言身侧的手,攥得死死的,手背上的青筋凸显,喉结滚动,深邃湛黑的眸子里满是歉疚和受伤。
“挽歌。。。。。。。”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却微沙哑,带着沧桑。
“挽歌,他真的是你的丈夫,我是你婆婆,你再想想!”
刑如烟真的难以置信,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现在完全形同陌路一样,她怎么忍心看着有情人却不能眷属?
林挽歌这才缓缓地从薄慕言的身上移开视线,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女人来。
四十多岁的年龄,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如果不是她自己说是婆婆,或许林挽歌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觉得她不过三十多岁,做个姐姐也够的。
她穿着雍容大气,带着些许皱纹的眼角褶着,一脸的担忧之色,她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那沁凉的冷意传入她的神经。
她下意识地从她手中抽回手,仍旧摇摇头道:“对不起,我也不认识你。”
季少辰冷眼瞧着,却愣是没解释一句。
不管曾经的林挽歌和薄慕言一家是什么关系,现在的她孑然一身,除了辰辰,没人能再来影响她的决定。
刑如烟见她对自己这么冰冷,看了眼薄慕言,突然抱住了林挽歌,看着消瘦了一圈的林挽歌,面颊凹陷的就剩下五官了,忍不住哭了出来,“挽歌,你告诉妈,你发生了什么好不好?别让我和慕言担心。”
“放开!你放开我!”
林挽歌瞧着刑如烟的面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