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只有林江辰敢这么说自己的老爸了。
“辰辰,其实自从少夫人失踪后,你爸他并不好过,我。。。。。。”
陈飞打算以小孩子的角度,想为薄总辩解一番,毕竟整个时间段,都是他陪着,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薄慕言是在怎么样的煎熬里度过的。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事实已存在了,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林江辰摆了摆手,示意陈飞住嘴,他不需要别人置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是,他也知道,薄慕言当时心情有多糟糕,当时天天在房间内买醉,完全和变了个人似的。
但难道不是因为他,才导致林挽歌想要离开吗?
难道不是因为有了李嫣然和陈少华,才让林挽歌伤心欲绝吗?
即使现在回来了,这些客观存在的问题,依然存在,没有任何的改变,他拿什么相信他,连他都不能信任他,何况是失忆了的林挽歌!
思想逐渐成熟的林江辰,心里早已分析的透彻,经历了这么多的曲折,他也早已不是那个懵懂的完全一无所知的孩子。
陈飞喉头一梗,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仿佛是薄慕言的翻版,讪讪地不敢再多说一句。
林挽歌刚才想喊住辰辰,一时没喊住,他就跑远了。
这会和薄慕言单独相处,心头隐有些许紧张,却隐藏的很好。
只是双侧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攥紧,指关节泛白。
“今天你别想带辰辰走。”
她故作镇定,声音却带着微微的颤音,却又十分坚定。
即使迫于他对自己的无形压力,她还是抵挡了下来,紧张的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尽量避开他深邃直透人心的眸子。
薄慕言的注意力却好似根本不在这,不答话,慢慢地抬脚,长腿往前一迈,离林挽歌的距离只差几厘米,他逼近道:“你想要给辰辰转学是吗?”
林挽歌心中警铃大作,觉得薄慕言无端问出这句话,颇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觉。
当时去谈的时候,薄慕言的态度很明确,根本就不同意,这会主动提出,目的却捉摸不透了。
“是,辰辰不适合在这个学校,更不适合和你的另一个儿子在一起。”
林挽歌不想和他在一起多待,只想把该说的说完,然后离开。
学校门口,吵吵嚷嚷的,很多来接孩子的,有人不小心撞到了林挽歌的手臂,林挽歌被一股冲撞的力道推了推,往薄慕言的方向踉跄了两步。
薄慕言眼见着,心里一紧,伸出长臂想去扶。
而林挽歌猝不及防,生生扶住旁边的墙壁,才稳住身形。
薄慕言的手便身在半空中,手指微微蜷曲准备放下,眸子陡然一凛,突然握住她的一侧肩甲,垂眸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冷声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
林挽歌心惊,侧眸看了眼他握着自己肩甲处的手,仰着头与他对视,此刻为了孩子,她没有丝毫的露怯和畏缩。
“那你怎么样才会同意?”
她明白在这里,不比,薄慕言是辰辰法律意义上的父亲,而且他的权利和地位,让林江辰转学或者不转学,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一旦太过强势,不让林江辰转学,那么这件事能成功的几率为百分之十。
心里如明镜,却就是不愿和他妥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