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笔直挺拔的身躯端坐在椅子上,林挽歌的身侧一边坐着季少辰,另一边坐着林江辰,而他只能坐在林挽歌的对面。
左右都隔着人,这个距离也让他十分不爽。
但对上那无辜又清澈的眼神,铎泽东心里才平静了许多。
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他又何必如此在意……
想必是长期在林挽歌这受到的待遇远不至于此,此时心里有些逆反而已,他敛起情绪,手握着筷子稍稍一紧,又松开,提醒着自己,无需在意,在意反而会搅乱了自己宁静洒脱的心性。
铎泽东知道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就是因为他狠且没有束缚。
可是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六月那微微抿着的唇线和那双心疼中带着好奇的眼睛,他就感觉心头上不自觉的燃烧了一把火。
那种强烈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被燃烧了一样。
在冰火两重天里抉择煎熬,在雾霭沉沉的内心深处,始终无法琢磨透自己。
这到底是在挣扎什么,今天为何莫名其妙地便过来了,还鬼使神差地碰上了这两个人。
……
那边在公寓中处理公务的薄慕言整个人都有点疲惫,他眼底的乌青比赶飞机过来的时候,还要重。
从林江辰走之后,他就没再动过位置,刚开始还发了会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飞也不敢出声打扰。
半个时辰之后,便让他把在要处理的文档都拿了过来。
手机铃声不停的响着,在寂静无声的房间内尤为突兀,甚至有些烦躁。
李响有点着急,确实不敢说什么。
毕竟他也想得到,打电话过来的不是邢夫人就是李小姐……
而且来电话的内容,他用脚指头都能知道,肯定是问薄总什么时候回去。。。。。。
“薄总,电话。。。。。。”
陈飞想了想,恭敬无声地候在一旁,实在忍不下开了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出声打扰,他也不知该不该,以前他能揣摩些出来薄总的心思,现在薄总好似古井深潭,实在深不可测。
“关机。”
薄慕言翻了一页文件,淡淡的说道,语气是冷如寒冰一样,散发着幽幽的清冷气息,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他现在实在是不想应付她们。
而在别墅里的李嫣然眼眶一下子就泛了红意,像是涂上了一层浅陌的胭脂一样,却失了胭脂那般的艳丽,倒是更显得失落与难受。
“邢姨,为什么慕言他不接我的电话啊……”
她心中的埋怨和不甘如同野草一样疯狂的滋长着,她讨厌这种被薄慕言忽视的感觉。
明明那个可恶的女人已经消失了,可是为什么在这个家庭里还是处处残有她的阴影呢!
邢如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显得有点无奈,却依旧保持着贵妇的优雅从容。
她也是从薄正阳口中才知道儿子竟然悄无声息的出了国。
她连忙打了电话过去确实接连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
该劝的她也劝过了,无论是对在面前哭泣的李嫣然还是对薄慕言,她都算是尽力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她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咱们不能把他逼得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