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深邃的眸子如梭般看向李嫣然,似是不带一丝情绪。
李嫣然见他神色严肃,讪讪地松开了手。
心里却琢磨着,看来得循序渐进,一时心急不得。
林挽歌从医院出去之后,在门口碰到了守着的陈飞,她眸子一垂,低着头打算从他面前走过。
“夫人,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陈飞没看清她的神色,好奇地问了句。
他身为薄慕言的助理,也知道他的喜好,相比较于李嫣然,他完全是站在林挽歌这边的。
所以难免有些担心,这样让薄慕言和李嫣然单独处在一块。
林挽歌眸子上的睫毛微颤,只字未有,径直离开了,没和他多说一个字。
刚才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怎么成了这样?
陈飞心里一咯噔,凭借着他的男人第六感,察觉到可能两个人吵架了。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
林挽歌强撑着意志坐进了车里,她的手搁在方向盘上,还不断地发着颤,她慢慢抬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深吸一口气,打弯倒车,一踩油门,疾驰在路上。
他没有追出来。
她目光直视着前方,却心不在焉,好几次等红绿灯处,都被身后的车子喇叭提醒,浑浑噩噩地开车到家,她神情恍惚地进了老宅。
刑如烟见到失魂落魄的林挽歌,再仔细瞧了瞧她脸上的泪痕,以及脸颊不正常的红晕,她眉头一皱,关切地询问道:“挽歌,你怎么了?”
林挽歌心里一片灰白,淡淡地喊了一声,“妈!”
“挽歌,你有什么事,你要跟妈说,千万别一个人憋着。”
刑如烟何时见过她这副样子,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林挽歌侧眸,见她着急,红唇微启道:“没事,太累了,想上楼去休息下。”
“好,那你好好休息。”
刑如烟见她精神状态不正常,也不敢多问。
等她拖着包包上了楼之后,刑如烟还是不放心,走到薄正阳的旁边,愁眉不展地嘀咕道:“这孩子从来不会这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急匆匆地出去,现在又无精打采的回来,我看她像是哭过。”
“问问慕言。”
薄正阳放下报纸,摘下眼睛搁在茶几上,揉了揉眉心。
刑如烟想不到好办法,一时没了主意,听了薄正阳的话,直接打电话给薄慕言。
薄慕言在医院里,李嫣然拉着他的手刚睡着,他刚才把手机关了静音,手机便不断地在他的口袋里震动。
他轻轻地拂开她的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再回头望了眼睡熟的李嫣然,开了门到了走廊上。
“慕言,你在哪?刚才挽歌回来,那状态挺吓人的,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说,你赶紧回来看看。”
刑如烟心急如焚地催促着薄慕言。
薄慕言眉头紧锁,站在走廊的栏杆边上,望着远处的风景,目光深远,却迟迟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