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言微微眯了眯眸子,“你为什么要谋杀挽歌?”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这阴沉地语气更是骇人。
苏梅趴在地上,指甲扣在地板上,被他的语气,惊得手控制不住地颤了颤,她不断地摇头否认道:“我没想谋杀她!我真的没有!我当时我拿着刀,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薄慕言剑眉一蹙,盯了她片刻,“刀是你拿的,除了你,旁边也没有别人,否认有用吗?还是你在这待得时间还不够长?”
苏梅垂着头,想了想,突然爬过去来,扯住薄慕言的裤脚,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不是我,薄总!我怎么会去杀挽歌呢?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快点带我出去吧!我待在这里快疯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下掉,不住地磕头。
薄慕言眸底一沉,一脚踢开她,盯着她问:“真不是你?”
“薄总,我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没必要骗你!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苏梅痛哭流涕地不断辩解。
薄慕言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拉开门离开了病房,走到拐角处突然止步转身对身旁的保镖道:“你们留下,看着她,观察到什么异常的,立即报给我。”
“是。”保镖们领命走到苏梅的病房前,一左一右守着门。
薄慕言才重新抬脚离开,苏梅的声音尖锐,即使离得这么远了,依稀还能听到些。
她一直在强调自己冤枉。
薄慕言本就怀着疑惑的心思来的,但他也没能从苏梅的嘴里知道更多,只觉得她的反应相当奇怪。
若是一般人,在这精神病院被关着,成日里面对的都不是正常人,她的心里防线应当崩溃了,为了出去,她会说出实话。
但她只说自己是冤枉的,而当时就是她拿着刀刺向挽歌的,根本就没证据显示这一切跟她没关系。
薄慕言坐在车上,手指握着方向盘,轻轻地敲击着,一下一下极有节奏。
联系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觉得一切好像被某个阴谋笼罩在其中,而他实在太被动了。
头一次,让他有种棘手的感觉,以及随之而来的心慌和不安。
他点了根烟,凝着车子前方,吸了一口,顿时烟雾弥漫在车内,他开了窗户朝外面抖了抖烟灰,思虑片刻后,将烟夹在唇边,拿了手机拨了出去,“陈飞,去警察局调下琴行周围的监控。”
陈飞正在公司里忙得焦头烂额,陡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命令,愣了愣,“薄总,是林小姐的琴行吗?”
怎么突然要查附近监控了,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薄慕言嗯了声之后,又道:“就这几天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林挽歌昨日跟薄慕言提到琴行的事后,就特意跑了一趟琴行,看下有没有新发现。
她站在琴行的门口,张望了一番,身后跟着一排的保镖,倒是没发现有人跟踪,也许也是惧了她身后的几个人。
她抬脚准备往琴行里面走,转头看了眼之前乞丐坐过的地方,眉头一皱。
当时这些乞丐聚堆坐在这,应该是有人给了钱,让他们来对付自己的,而且还撂下了那句话,显而易见,这个人跟她是有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