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江渊翻着衣柜找衣服，他身体比平常人差一点，常人还穿着秋装，他已经换上了冬装。

“在最上面的柜子里。”

看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柳明歌就提醒道。

江渊按她的话找到了，是一件新衣服，墨色的衣服，衣摆下用银线绣着一朵莲花。

前几天他就看到柳明歌在绣这朵花，只不过他不知道这是给自己的。

“这是给我的？”江渊抬头呆呆地看着她。

“不是给你的还能给谁啊。”

虽然只是一件衣服，但对于江渊来说，这是这十几年来，第一次身边人专门为他做的衣服。

他捧了一会，反应过来就快步到屏风后换衣服。

江渊刚才的表现，让柳明歌想起了宋青枫。

这个孩子刚来宋府时显得很拘束，一个瘦小的孩子躲在宋云起身后，在听到她说话时，也只是微微探出头来看她一眼。

柳明歌还记得，当她将做好的新衣服拿给他时，他眼含泪水，也像江渊这样问，“这是给我的吗？”

幼时丧父丧母的宋青枫，在那一刻体会到了有母亲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今世会如何，按时间来算，他应该还没出生。

柳明歌还沉浸在回忆中，江渊就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他站在她面前，挺直腰板，将衣摆放平问道：“好看吗？”

“好看。”柳明歌说完，江渊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他弯下腰，在柳明歌脸颊上啄了一下，“谢谢夫人。”

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就逃走了。

从成亲到现在，两个人都是相敬如宾的。突然来这么一下，柳明歌有些不习惯。

他刚刚的话好像还回荡在耳边。不过也挺好的。

南屿跟在江渊后面，感觉今天少爷的心情不错，也没找出原因来。等见到了袁陵游，他的一句话才让他找到原因。

“师弟啊，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嘛”，袁陵游上下瞧了瞧江渊，微微一笑道：“怎么，新衣服？”

江渊身子板着正正的，左手垂在身侧，右手抬到腰间，手指轻轻摩挲着衣服。刚刚不远的一段小路，走过来时都避过了所有东西，生怕有什么东西会沾到他。

“嗯，新衣裳，明歌做的。”

本是想调侃一句，没想到江渊却直接回答，袁陵游反而被噎了下。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他赶紧岔开话题。

江渊本来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被刚刚自己也没反应过来的动作下来一跳，不敢面对柳明歌就先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