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歌不知道不真的被药性搞糊涂了,她靠在华遥的身边,语调沙哑又软软的说:“我当初回美国之前……把他灌醉扑倒了……把他强了之后我便拍拍屁.股走人了……一走便这么多年……”
她边说边笑,眼里却有落寞:“那时我的确年少气盛,也的确太自私,追他的时候感情那么热烈,离开的时候又那么坚决又……他恨我,都情有可原……”
华遥:“……”
她能说什么?只能说时念歌有勇气把秦医生的衣服撕开便已经很厉害了,还能把一个大男人给强上了,也只能为当初的她隔空点个赞,厉害厉害,其实厉害……
到了秦司廷的诊室所在的楼层,华遥直接带着人走了过去,秦司廷刚下了一台手术,估计还在病房里跟病人家属交代些什么事情,诊室里没有人,华遥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些,这样稍微凉快点的空气能让时念歌舒服些。
便在时念歌被扶着坐在诊室的床上时,门这时开了,秦司廷身上穿着的白色的衬衫与西裤,进门时只将白大褂放在了臂弯里,刚进来便看见时念歌坐在那里,一眼便看得出来她的确与平时不太一样。
他目光顿了顿,转而看向华遥:“在哪里遇见的她?”
“我事儿室晚上有应酬,在绿林酒店楼下的那家娱乐会所喝酒,她在走廊里被两个男人纠缠,我看她好像状况不太对,便趁机把她带走了。”华遥说着,又看了眼时间:“人交给你,我先走了。”
华遥正想走,见秦司廷现在八成也没心情跟她寒暄或者客气,在走出门之前又说了句:“对了,给她下药的人好像姓萧,那个人在海城有些地位,但我对他不算清楚,只知道姓氏。”
秦司廷听见萧这个字时,眸光寒了寒,却不动声色的看了华遥一眼:“谢了,你怎么回去?”
“我事儿室的伙伴们都还在会所里,我打个车回去便好,你不用管我。”华遥对他挥了挥手,直接特痛快的开门走了。
“不算认识,但的确见过几次。”华遥语调漠然:“刚刚时小姐说她身体不大舒服,让我送她来中心医院,我也便打车送她过来了,有什么不对吗?”
“华小姐,识相的话,上车吧。”姓萧的男人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似冷非冷。
华遥没动,温凉安静的嗓音缓缓从口中溢出:“你既然认识我,便该知道我背后有谁,敢动我,你确定?”
姓萧的男人看着她丝毫不恐惧又不慌乱的神情,冷然的笑笑,语气不以为然道:“海城最不能得罪的人,不高官也不市.长,而应莫寒,你的背后应家,我自然知道?偏偏这忌惮应家的人里,不包括我萧路野。”
话落,男人也显然不打算再废话,车窗缓缓向上关闭。
在华遥面前的车门却始终敞开着,保镖冷声说:“请上车。”
华遥仍没有动:“我如果不上,你们还打算用强的不成?”
保镖没什么表情的说:“那便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萧总对女人向来客气,别敬酒不吃不罚酒。”
“给时小姐下药这种事情,算对女人客气?”华遥一脸讥笑的反问。
保镖仍然冷着声音说:“时小姐只个特例,药她父亲下的,不我们萧总,他想要女人犯不着用那种方式。”
这种事情跟华遥没有多大关系,她也只随便听听,但眼下这情况她似乎不上这车的话,只会引来更不必要的结果,便算她现在拼命抵抗也没什么用。
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巡逻的警车,而且已经晚上十点多的时间了,医院门前的人也比刚才少了很多。
现在如果贸然打电话报警或者求救的话,估计她的手机也会被夺走。
她斟酌了一番后,没再抵抗,老老实实的上了车。
萧路野坐在副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静默的看着华遥上车时的样子。
华遥上车后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只按着手里的包,平静的问:“这算绑架还什么意思?可以不没收我的包和手机吗?”
萧路野回头看她一眼:“你见过我这么有道德的绑架方式?”
华遥也冷眼看看车门外的保镖和这车里穿着黑衣服的司机:“这不绑架还能算什么?”
“我说的已经很意识了,我笼子里的兔子跑了,总要再捉一只回去。”
“我结婚了,一个有夫之妇你捉着有什么必要?”
“那可不一定,你这只兔子更有意思,且用处得大的很,至少能把应莫寒这尊难请的神给请出来。”
这要拿她来做诱饵,去引出应莫寒?
华遥这才本能的僵僵的坐直了身体,本能的才要开始抵抗,但又意识到自己形单影只的一个女人面对这两车的男人和保镖,怕其实太自不量力了些。
她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你这种绑架的方式再高级,也还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