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很意识,她这时下车,随时可能会有未知的危险。
华遥看着车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再说话,却抬起手便要去打开车门。
应莫寒在她正要打开门的一瞬间直接关了车内的中控锁。
听见车门被锁上的动静,华遥的手顿在了门上:“我不给你添麻烦了吗?”
男人不说话。
“放我下车,应莫寒,我不麻烦你。”
他亦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没必要把自己的本性压抑成这种地步,你该什么样便什么样,能作能闹也都你的本事,面具在自己的脸上戴久了,最后摘不下来,难不成还要怪在我的头上?”
华遥看进他的眼里,渐渐缓缓的眯了眯眼:“你希望,我变回曾经那个华遥?”
应莫寒扯着嘴角,嗤笑出声:“你曾经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
华遥张了张口,然后顿了一下,忽然说了一个字:“好。”
她骤然将他擒在他下巴上的手推开,却没能推得开。
他指上的力道不着痕迹的重了两分:“这里不能下车,我不在开玩笑,别在这里作死,嗯?”
“我的死活还跟你有关吗?”
“没有,但起码道德上还不允许我便这样看着你下车去送死。”
“你还真回答的够冷漠无情够直接的。”
他收回手,不再禁锢着她的下巴,转回身重新开车,嗓音低沉听不出真正的情绪:“我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你早该看清事实,自欺欺人没什么意图。”
“应莫寒,你还记得原来的我什么样么?”华遥忽然间这样问了一句,只她在问这话的时候,表情平静的过份
男人没有回答。
她又像根本便没打算听见他的回答。
被送回御园的时候已经很晚的时间。
这也两人回国这么久之后,他一次回御园来住。
虽然他没有回主卧室,人仍然在以前的那个书房。
没多久后,华遥摸了摸已经吹干的头发,松了手,将吹风机放下,她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几天在半山别墅上真的像被强迫度假一样,不得不放下所有事儿和忙碌和所有应酬,日常三餐几乎都按着她的口味来做的,偶尔有新的口味来让她吃,见她不吃,那个哑巴佣人也不会逼着她吃,之后便按着她喜欢的口味来做饭。
没想到休息了一个星期后,她整个人果然看起来好像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这一个星期里体重起码长了三斤,脸颊也红润了许多。
如果不时念歌当时真的被逼迫到无助的情况下,华遥都快怀疑那个萧路野的真正目的。
但现在她也依然在怀疑他的目的。
那个姓萧的时常在打量她,仿佛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打量似的。
可既然已经从半山别墅离开了,她现在也没心情再去想这个人好坏,总归该跟她没什么关系。
房门忽然被敲响,华遥起身去开门,陈嫂手里端着杯红枣银耳羹。
陈嫂愣了愣:“可应先生他……”
“我累了,打算休息,没什么事我先关门了。”
见华遥真的不打算多说,陈嫂忙将手里的碗硬塞到了华遥手里:“太太,您自己看着办吧……”
华遥关了门,看着手里的红枣银耳羹。
她还不如自己吃。…
书房的门最终还被华遥敲响,只里面没有回应。
华遥却也颇有耐心似的继续敲着,不急不躁,很有规律的将手指在门板上敲了几分钟。
她何止说的不走心,便连这碗里也很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