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古斯特停在那里,车灯已经亮了,说明男人已经上了车,但却并没有将车开走。
华遥盯着下面的那辆车,站在阳台上看了十几分钟,车真的没有走.
怕她再爬到阳台上去作死吗?
如果她现在真的再爬到阳台上这个最危险的位置,他会不会再上来?
华遥的手在阳台扶栏的边缘轻轻的抚过,为自己这可耻又可笑的心思而真的笑了起来。
人生这么好,世界这么大,感情出了问题便要想办法解决,总会有一条路能通到底,只暂时找不到这个出路而己,她不会想不开,更也不会那样的极端又懦弱。
华遥从阳台上离开,关了窗子,回到沙发上,一边拿起药给自己涂着脚底下那点伤口,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机,涂过之后,她拿起手机给应莫寒发了条短信。
向下望时,车已经离开了。
华遥抬起眸望着远处长街上的车水马龙。
关心她的生死,却又偏偏将与她之间的感情拒之门外。
有意思。
真有意思。
既然这么希望我好好的活着。
那么应莫寒,从今天开始我会活的足够的滋润足够的精彩,精彩到发光,让你连避都避不开!处处都能看见我的影子!
夏天的海城,足够炎热。
应暖事儿室便将乔迁新址,办公大厦已经成形,还有一些内部的办公室需要收拾一下,可能还需要一个多星期便可以完工。
华遥穿着宽松的白色印花女t和休闲的短裤,手里拿着刷墙的工具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忙着。
夏甜刚去买了十几根冰棒回来,看见其他正进来收拾办公室的人都已经休息了,便华遥还在那里埋头奋力的干活。
“你真不把自己当老板,手下这么多员工都坐下休息了,你还一个人在那里刷什么啊?装修工人不说这几块地方到时候会有玻璃板挡住吗?再刷成白色也没什么用,反正也看不见。”夏甜过去从袋子里拿出一根冰棒递给她:“热死了,大厦里到现在都还没有连上电,空调都不运转,出了一身的汗,赶快来凉快凉快。”
华遥将最后一块缺色的地方给刷成了白色,这才放下手中的工具,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结果手上的一块白浆直接蹭到了脸颊上。
她脸上不止一块白色,还有鼻头和下巴脖子上都有,夏甜忍住笑,将冰棒递给她:“先吃吧,一会儿记得去洗个脸。”
华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一边撕开冰棒的袋子一边说:“笑什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老板?”
“我没见过像被猛牛上身了似的老板,你最近这个星期中了什么邪,前段时间整个人萎靡不振,最近却又动力十足,连干活都这么卖力气,我看你最近都不用健身了,只在这大厦里陪着那群工人一起装修刷墙的运动量便足够了。”
华遥接过小八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然后拿着冰棒吃了一口,再转眼看向办公室里面的墙壁:“那里我不打算再放玻璃,我打算放些其他的东西,这样刷成统一的颜色看着还舒服些。”
夏甜挑了下眉,又瞥了眼她脸上那些左一块右一块的白色:“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在附近咖啡厅遇见了vinse,便之前一直给你送花的那位,他知道你在这里,说一会儿要请我们大家喝冰咖啡,还特意邀请了你,你去不去啊?”
华遥面无表情:“我不早便说过,让你们告诉他以后不用再给我送花了?明知道我什么意思,你还同意他的邀请干什么?”
夏甜摊了摊手:“应boss最近踪影难寻,我总要为你寻找第二,做为世界第一好闺蜜,我的良苦用心你真的不懂?”
华遥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嫌我的日子过的太平,非要给我搅出点风ng不可,我对那个什么叫vinse先生的没兴趣,如果他有新的合作项目找我,我可以见见,其他的还免谈吧。”
“至于这么有原则么你?你有原则可不代表你老公也有原则,我今天早上还看见有个商业杂志上在某展会上拍到了应莫寒的照片,有好几位海城的名媛千金也去参加了展会。”夏甜边说边认真的看着华遥:“那些名媛千金可依旧对他虎视眈眈的,一个展会都不放过,都站在他身后求合照,再看看你,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像个装修工似的,现在再说你应太太,我都不好意思。”
夏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想可能可能也许真的受刺激了。”
说完,夏甜正要上前去帮个忙,这才看见华遥踩着的高凳子上有一本商业杂志,杂志封面便应莫寒和那几位花痴名媛被拍在同一框里的那一期刊,不过这本杂志正被华遥踩在脚下用来垫着脚。
夏甜:“……”
华遥在新的办公大厦里忙了两天,夏甜劝她回去,她没理,手机放在这里连电都没有充,也关机了整整两天。
直到离开大厦正准备回事儿室时,在车里将手机充上电,然后打开,果然看见大量的信息和未接来电涌入了进来,合作方联系不到她的话自然会给事儿室的其他人打电话,这未接来电最多的居然都来自应家的电话。
应家的座机!
再其次便御园的电话和陈嫂的手机来电。
华遥眼皮一跳,立刻给陈嫂回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