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遥又急了,坐在他腿上不起来,另一手在他肩上又使劲拍了几下。
妈.的,她其时装什么不可,非得装成个哑巴,此时不可以说话,真的要急死人了!
男子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便这么缄默的坐着,一言不发,眼也不睁,似乎与对这里的人一般的态度,仍然那麽的拒人于千里以外。
华遥此时手上被烫伤,想狠狠掐他一下都不可,只能如此白费的拍他的肩,直到男子因为她这一直骚扰他的动作而皱起眉宇,再又睁开眼时,华遥抬起被烫伤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应莫寒你这个傻子,我都跟你一起被困在这里了,我都把自己熬煎成如此了也还在刚正的想办法在世,你的命这么紧张,你更不可以死。
华遥不可以说话,只能便如此看着他,瞪着他。
应莫寒瞥见她手上缠着的白布,也瞥见在白布以外有一部分没有被包扎好场所暴露的被烫伤的印记,被挑破的水泡因为被抹了那些没什么太大作用的植物草药灰而有些熏染,一晚上的时间便已经红肿腐败掉薄薄的一层表皮,足以看得出来被烫的很紧张。
应莫寒的眼光徐徐的从她的手上移开,华遥红着眼睛看他,眼神逐渐造成希求,求他赶快喝些水。
然而男子仅便如此看了她两眼,便复又闭上眼,仍旧淡漠的态度。
达利见她进去这么半天了居然连一口水都还没喂进去,站在门前眼神锋利的看着她,已经握向了腰间的枪。
留着这种废物其实没需要!
他刹时暗镇静双眸死死的盯着她。
华遥又快向后退开,一脸似乎她只为了活下去而迫不得己才用这种方法喂他的脸色,低下头又喝了一口水,还扑在他身上,将水渡到他嘴里。
如果再如此用嘴喂下去预计也太决心了,正想着要怎么办,倏地,男子深奥的眼神一冷,在达利走进门来正计划近距离看一眼的时候,出手便在华遥的身上毫不留情的一推,将她整个人从他的怀里推了出去,并且力度很大,华遥没有预防,整个人蓦地向后跌坐在地上。
华遥反应很快,霎时一脸惊惶的转瞬看向冷眯着眼睛走最近的达利,又忙捡起地上又洒了水的碗,慌手慌脚的站站起,无声的指了指应莫寒嘴角的水渍,意图自己实现使命了,求达利不要杀她。
达利冷冷的看她一眼,侧了侧头,意图让她出去。
华遥赶快点头,回身向外跑,达利没错过她任何一个脸色,直到她出去了,才将眼光又移回到应莫寒的身上。
应莫寒的眼色更冷了些许:“你可以滚了。”
达利冷哼:“已经四天了,你觉得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应莫寒眼皮都不掀一下,漠然道:“别再让那些恶心的女人进来。”
“哦?你这么憎恶女人?”达利一脸阴冷的笑:“惋惜从此时开始,给你送饭送水的使命都会交给适才那位,如果你仍旧不吃不喝,她这种没用的废物也便可以被我一枪崩了。”
说着,达利将枪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在指尖转了一圈,而后嘲笑着去看应莫寒的脸色。
夜晚,还躲不开的送饭。
这一次华遥没法再用烫伤手的方法来幸免这一劫,阿吉布叫达利从早到晚的随着她,华遥唯一能做的事便调查达利这个人的习惯。
华遥的身影刚一在应莫寒的板屋里察觉,便见白昼时还坐在墙边的男子,这时正站在窗前,只背靠着木质的窗台,目色冷冷的瞥了一眼方才走进门的她。
还能站起来,看来早上她强行给他喂进去的水或起到了一点点结果,至少他没有真的脱水。
达利和那群人还在外貌站着,监督着。
华遥一声不吭的端着木质的托盘进去,再将里面的两个碗拿出来,而后看向应莫寒,用眼神报告他来吃东西。
应莫寒站在那里不动,只看着她。
他的瞳色里有一种清浅的黑,眸光冷而亮,而在达利的眼光死死的盯着华遥时,应莫寒的眼光又很深,浓黑里带着凶险的警告。
华遥大约懂了,他让她诚恳一点,别再试图想办法在这里救出他,更不以有任何让人怀疑的消息。
他在报告她,要先自卫。
华遥平静的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拿起此中的筷子和碗,端着向他走以前。
应莫寒看着她,没有动。
坚持了四天了,如果再如此不吃不喝,她孩子便要没爸爸了。
在华遥端着碗走近的顷刻,应莫寒眼光越来越冷。
华遥晓得两人之间面对的这场死局,这饭他吃与不吃都错,但如果被强行喂进去的,那至少还能另算,真相此时应莫寒的功力应该敌她,她真要强喂,他也拦不住,达利看着也不会觉得何处奇怪。
应莫严寒眼看着她,倏地嘲笑一声,拿过板屋里的一只椅子坐下,落坐后,他也仍然全程一言不发。
这如果大的房间里似乎在演出一场极其的默剧,无声无息间却埋伏多数锋芒,一旦演的不太好便会戏毁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