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蓝秀眉微动,正想说话时,华遥已经将手机放下,抬起眸来看着她。
虽然华遥的头发微湿的散在背后,刚刚洗过澡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清新干净,对比起苏知蓝的美艳来说仿佛没有半点杀伤力,但华遥的态度始终不急不缓。
这样的局势,让苏知蓝一时难以猜测华遥的心境到底怎样的。
她亲自探过华遥的底线,也在苏雪意那里得知华遥个看起来简单却一点都不好拿捏的女人。
事实证明华遥的确没有因为那些照片和戒指而受到半点情绪的影响。
苏知蓝犹豫了下,忽然直接开门见山道:“华小姐,你说在收到那些照片之前,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那么现在你知道我谁了么?”
华遥瞥她一眼,懒懒的微嘲:“你已经自我介绍过了,订婚戒指也拿出来过了,没必要再重复的自我介绍,我对你的名字和身份并不感兴趣到有耐心反复听太多次。”
接着她又道:“既然你也不一个有耐心的女人,很巧我也不,我可以明意识白的告诉你,应莫寒对你好只因为你他的妻子,换成他娶了别人的女人也一样如此,别以为你自己哪一个例外,也别太看得起自己在这段婚姻里的地位,抛去应太太这三个字,你什么都不。”
华遥还以为苏知蓝打算继续跟她玩一段时间这种迂回的套路,还嫌弃这位苏小姐做事古古怪怪不够果断干脆。
从小便被惯着长大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便没有足够的耐心。
“我不那个例外,这种论断怕苏小姐也没资格说得出口。”华遥面上浮着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不过那天的戒指我顺手在网上查了一下,美国一位著名的珠宝设计师的大作,价格确实不低,但我听说那戒指当初由苏家在慈善晚会上竞拍所得,后来被苏家人拿去在戒圈里刻下了s和两个代表你和应莫寒的字母,但似乎并不真正意图上的订婚戒指。”
华遥微微歪着脑袋,嗓音很淡然的那一种慵懒:“身为女人,看见有另一个女人这样执着的爱着自己的丈夫,身子至将并没有什么意图只上面多了一个母的戒指当成宝贝似的细心珍藏多年,足可见我老公无论多年前还多年后都风采依旧魅力无边。”
她语调顿了几秒,继续道:“但结婚了便结婚了,哪怕苏小姐你曾经爱的轰轰烈烈,那也毕竟个过去式,何必要抓着一个自己根本够不到的影子而过不去?”
苏知蓝的脸色瞬间不再那么好看,戒指的事情仿佛一根刺,还试图去张扬着的东西转眼却变成了某种羞ru。
她面上泛着不动声色的薄笑,精致的妆容与眉眼间笼罩着一层刺目的嘲弄:“人自信到一定的境界也真叫不醒,你说说,你一个连亲生父亲都不知道谁的占着华家小姐名份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资本能站在应莫寒的身边?哦,你现在挂着应太太的头衔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你的自信,你确定莫寒这种人能看得上你?如果不有其他什么理由,他怎么可能会刚回海城便娶了你?”
华遥仍然清清浅浅的笑着,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苏知蓝盯着她,眼神里的攻击性十分明显:“我和莫寒在一起之前,他从未和任何女人有过密切的交往,而我才那个打破了他所有第一次的男人,而你呢,只在便好的时机里捡到了联姻这样的好机会,我还刚才那句话,他的妻子随便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会对她很好,你并不多特别的,所以不要太自信,一个男人心里总会住着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显然不会你。”
华遥眉梢挑了起来,声音清澈:“你站在一个男人名正言顺的妻子面前,跟我讲感情,跟我讲过去?你到底穷途末路到了什么地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我这里下手?”
苏知蓝面对着华遥毫不动摇的态度,眼色冷了冷:“我在提醒你,让你知道知道好歹。”
华遥闻言,正想冷笑,却听见苏知蓝再度冷声说:“莫寒在多年前曾受过一次重伤,我在医院里陪着他照顾他很久,我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你现在在医院里这样日夜相陪,便没有想过也许他只把你当成我的影子吗?”
听见这么一句,华遥忽然便笑了:“一个连他的病房区都进不去的影子?你这个影子的存在感未免也太低了!”
苏知蓝一看见华遥这样的笑,便浑身不舒服,一字一字试图往她心上戳的说:“他碍于对婚姻的责任,娶了你之后便不会跟任何女人有过多的接触,我对他的这一点很清楚,应莫寒个最有原则性和纪律性的男人,他的自我约束力也不寻常的人能比的,婚姻他的枷锁,他自己进了这道牢门,便将这份责任约束到他身上了而己,他内心里到底否愿意一直这样做,你也根本猜不透,不吗?”
“我不需要猜透。”华遥完全没被戳到心,一副没心没肺很无所谓的哂笑:“在我的世界观里,甜的东西足够甜便好了,没必要去考虑这糖精放多了会不会变苦,这种自找麻烦杞人忧天的行为通常都神经病的思维模式,我心思比较单一,谁也没法在我这里灌输任何负面情绪,苏小姐我还劝你放弃在我这里下功夫,有这时间你不如想办法让阿k他们通融一下,让你进去找应莫寒单独聊。,前提你能进得去的话。”
苏知蓝盯着华遥,手指藏在包下,渐渐收紧。
华遥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急,急着想要借着他们回洛杉矶的机会去做些什么,去抢回些什么,或者在应莫寒根本与她毫无牵连的生活里留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