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华遥现在可不舍得让他饿着,他现在便重点伤患,需要重点照顾。
看着小女人仔细的将还有些烫的面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喂到他嘴边的动作,应莫寒看着她,轻笑:“你这一次两次的没喂成,总要找机会喂我吃一顿?”
好在面汤干净,面条也比较细软,面食养胃,易消化,正适合身上有伤暂时不能有太多活动的人吃,所以她还得想办法让他多吃一点。
饭后,基地的人已经准备登机,华遥去和大家一起帮忙搬东西拿行李。
应莫寒也没闲着,与南衡和恩特警官聊了很久。
华遥再去找他时,正好看见直升机外的一盏极亮的灯在他身上投下夺木的光彩,而他面色宁静,仿佛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能打乱他的方寸与脚步,不知恩特警官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他一言不发,只眉稍里添了丝疏淡的冷意。
见华遥过来了,应莫寒的手臂因为牵连着肩背部,他听了医生的劝告,没有动,只用眼神示意她过去。
华遥快步走近他,站在他面前,灯光落在两人的身上,影子交汇在一起。
柬埔寨的冬华依然闷热多天,今晚才终于有了些凉慡的感觉。
华遥面朝着洞里萨湖的方向。
柬埔寨的夜空沉默不语,唯有晶亮的星辰在闪烁。
这个国家很美。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终于动身前往美国。
这一架飞机上四个人,华遥和封凌,南衡和应莫寒。
南衡一身的烟味儿,上飞机之前才刚掐灭了一根烟,他最近几天抽的烟比以往还要格外的多。
封凌坐的离他们有些远,坐在前边与驾驶室相隔的位置上,基本都在和华遥偶尔搭一句话的聊天。
相比起两个女人的声音,机舱里的两个男人显得安静许多。
应莫寒半转着身子,暂时不能频繁的活动,便懒洋洋的靠在机舱里的窗子,看着外头,男人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
华遥险些要忘记才刚经历过的惊心动魄。
她差点以为自己刚刚和应大boss去某个热带国度刚刚度假归来,在回程的飞机上而己。
这个男人总会让人有安心的感觉,安全感,归属感,稳定感,一切都来自于他。
……
她一直因为孕吐和一些妊娠反映而不太舒服,特别现在长时间的飞行更身体不适,但这会儿却感觉躺的格外的舒服。
她在刺目的光下醒了醒神,这才反映了过来。
她正躺在应莫寒的腿上。
他还有伤——
但他衣服上没有再渗出血,这才松了口气。
“我只后面受了些皮外伤,又不全身都碰不得。”应莫寒正要伸手将从她身上掉下去的毯子拿起来,华遥怕他扯到他口,直接按下他的手,转身自己去将毯子捡了起来。
“知道了,我会抽空去看看。”华遥不希望给他们添麻烦,也不希望太让他们担心,直接应了声。
一听说已经快到了,她下意识的向外面看了眼,只能看见美国的天空,热烈而夺目的夕阳,光芒正盛。
许多年没再来过美国,她神情恍惚了下,忽然问:“我们去xi基地?还去恩特警官那里?还……”
“先停在洛杉矶的临时备降机场,我们的人会跟恩特警官的人交涉,你和应先生都必须马上送去医院,他的伤深入皮肉,头上的伤也不轻,还需要一系列的检查和后续治疗,你的身体也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其他的你都不用管,安心在医院里休息,这里已经不再柬埔寨,不会再有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在附近,安心便好。”
封凌说着,又看了眼时间:“估计再有半个小时便要降落,应太太你如果有任何身体不适的情况便告诉我,我让他们降落时速度尽量再慢一些。”
“我没事,正常降落便可以。”
洛杉矶……
居然洛杉矶。
也对,不去洛杉矶还能去哪里?
应家在美国的公司shine集团在这里,xi基地也在洛杉矶远郊,她曾经出国读书也在洛杉矶……
这个地方对付华遥来说,也算熟悉,只真的过了很多年,加上她前世的那十年,横跨过来的年头也便更多了,有许多年少懵懂时在这里经历过的事都记的不太清楚。
手上忽然一暖,她转眼便看见应莫寒的手将她握住,将她禁锢在掌心。
在飞机便将降落时,缓缓下降的途中,途径洛杉矶河,河上方的第一街古桥进出洛杉矶的重要枢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