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莫寒看着她:“你现在这样满嘴插刀子的说话,心里能平衡点?”
他眉眼间没什么变化,但能感觉到在听见她口口声声说要把他当成再生父母来鞠一躬,又说要跟着他的新老公一起走到他面前时,他眼底隐隐的有些发凉。
应莫寒什么都没说,一直到了华遥真的重新躺回到床上,低下头看着身上的衬衫和男人的长裤,再又看着窗外的阳光,脸色沉闷的皱起眉,起身唰的一下将窗帘拉了上,卧室里陷入一片昏暗,然后再躺下。
那他这几年又到底怎样的筹谋才会将她身上所有致命的劫点都转移到了苏知蓝等等这些人的身上去。
在她背后,在她不知道的那些日子里,他一定做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些什么。
“陈嫂人呢?”华遥还以为能看见陈嫂。
说完,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和补办好的手机卡正要转身回卧室,却又想了下,回头在沙发上找了找:“没有手机么?应总几千万的车都扔海里不管了,不至于连个几千块的手机都这么吝啬的不叫人帮我买回来?”
他淡淡的:“伤养好后陪你去买。”
华遥看着这男人身上那种总让人最不悦的气定神闲,好像她现在说什么闹什么,他都当她因为当初受的气而在跟他闹小孩子脾气一样的纵容耐心又平静。
她冷哼道:“那便不必了,我不打算在你这里养伤,换好衣服后我自己下楼打车回去。”
男人嗓音微凉:“没手机,不能联系任何人,没有身份证件,没有钱,这么晚的时间你下楼去打车,等着别人来劫色?”
华遥:“……”
应莫寒已经走近,低眸看她,轻描淡写的道:“你如果觉得住在奥兰国际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前提你头部被砸伤,几天内随时会有头疼的症状,家里不能离人,我去你那里住也不不可以。”
华遥:“……”
那可还算了吧。
她住在月湖湾那么平静,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现在的住处在哪里。
“有那么严重么?”她抬起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其实不碰的话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用手去碰一下伤口能多少有些疼痛感。
她总感觉应莫寒故意把她的伤说的很严重,如果真的严重的话她早便被送去医院了,不可能便只在这里养伤。
华遥见他的目光在她已经消肿的脸上和头上简单的扫了一眼,黑眸盯着她,道:“很严重。”
华遥又看了眼手里可怜巴巴的暂时不能放进手机里的卡,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那两袋衣服转身回了卧室。
华遥换好了衣服,从卧室出来,对上应莫寒的视线。
应莫寒无声的望着女人在看着他时黑白分明的眼。
不在纠结于过往,不在气,也不在恨。
他其实也不太确信,她到底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释怀。
华遥见他五官眉目清漠淡静,她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将自己身上已经穿好的衣领又整理了下,说了句:“能不能麻烦应总借我一百块钱?”
借不到手机,转眼忽然开口借钱,也只要一百块钱?
应莫寒睨了她一眼,华遥却已经最自觉的走到门前的临时衣架上将他的衣服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也没看见钱夹,这才想到当时在海里那种情况下,不仅仅她的包和包里的东西都没了,估计他当时那身衬衫长裤里的东西也该都进了海里,这才两天,又一直在家里照顾他,该也没有补办过证件卡件,也应该没有时间去买个新的钱夹。
既然他经常回奥兰国际,现在也难得的有了随身携带一些纸币的习惯,总不至于这里连个一百块钱的钞票都没有。
想着,华遥转身便准备去其他房间看看,不可能便再去书房找找,反正能拿到钱让她打车回月湖湾便行。
结果人刚一转过身去,便被一力的手臂扣住,人顷刻间便被带了回去。
应莫寒直接将人按在衣架旁边,扣着她的腰强制性的将她锁在怀里,嗓音低沉:“伤还没好,一定要走?”
突如其来的亲近,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华遥的心脏募地一跳。
华遥被他看的心脏剧烈的狠跳,莫名的感觉自己的一切仿佛都能被他轻易剥开,这种危险的感觉让她心悸,又慌的厉害,在沙发边,在他面前,下意识的便要夺路而逃。
华遥无法冷静的思考,只轻为耳边的敏感而受不了的嘤咛出声,却因为听见男人这样的句话,因为这一声似温柔似强势和结合了原始欲.望的话而又死死的闭上嘴不肯出声。
“再叫我一声应总试试,嗯?”男人的嗓音几近蛊惑,性.感低哑的声音再度落在她敏感的耳后,却又几近威胁。
男人的眼神很沉,欲.望还没消散便被她这一副很疼的表情震的什么都忍了回去,再又见她低着脑袋用手去揉脑袋的样子,心间一下子便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