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遥:“……”
她还在因为自己今天晚上不该来这里的事情而懊恼,这会儿也有着脾气,只隐忍不发,听见这话顿时正要推开他站起来,谁知男人忽然摸了一下她的耳朵,隐约的疼痛和莫名的敏感让她短促的低叫了一声,刚才应佩琳拽她的头发时指甲有碰到过她的耳朵,虽然没伤的怎么样但估计也破皮了。
“叫什么?”男人帮她将耳朵上破皮的地方上药,以着听不出情绪的语气淡淡道:“给应女人雪开门时我闻到了她身上的涂抹的那些味道,你再敢这么叫一声试试,看我能不能忍得住。”
华遥:“……”
意识到这药性可能还存在的,趁着应莫寒帮她上过了药收回手的刹那,华遥猛地从床边起身便要跑,结果男人的手臂毫不费力的将她圈住,人不受控制的瞬间跌回了床上!
倒在床上的一瞬间,华遥又忙坐了起来。
应莫寒没要对她做什么,男人只将手里的药收了起来,衬衫依然衣冠齐整的穿在身上说明他还没洗澡也没打算这么早便休息,气质清冷清俊,却看不见任何的味道和气息。
她向来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冷静与克制力,曾经应绍则为了促成他和安书言的好事时,也曾用过这种手段,那时他也没有任何因为欲.望而动摇的意思,所以那点香味的问题应该不大。
将医药箱放在一旁,应莫寒仿佛这才抽出空来低眸看着坐在床边的女人。
视线一对上,华遥神经一紧,还在床边站了起来:“这点只破了层皮的小伤不需要这么废事,药已经上过了,我回去了。”
他瞥了一眼她光着脚站在地上的模样,英俊的脸波澜不惊,淡道:“穿鞋。”
“鞋在外面。”
应莫寒以眼神示意她去房间里的临时鞋架那里,华遥迟疑了下走过去,打开鞋架内侧的门,忽然看见她曾经来应家时只穿过那么两三次的还像新的一样的粉色拖鞋放在里面。
她顿住。
看着里面的那双鞋,像越过了三年的时光,一切都没有变过。
她张了张口:“应莫寒,我现在特别想知道,当初你不要我了,后来难道你又后悔了吗?”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后,不紧不慢的将里面那双粉色的款式清新的拖鞋拿出来,递给她:“你说呢?”
听见这三个字,华遥接过鞋子,语气薄淡:“不,因为我在你身上从来没有看见后悔这两个字。”
华遥定了定神,转过眼看向他:“应爷爷当初打你的时候,你为什么……”
“我身上还有些未散去的药性,你确定自己能承受得住我的失控,便继续站在这里,但我难以保证自己还会忍到什么时候。”男人直接打断她的话,语调不变,只嗓音里的确有些深沉的哑意。
华遥的语气一滞,骤然打开门便快步走了出去,一刻也不再多留。
…
华遥将电话接起放在耳边,仍然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闭着眼睛接电话:“干什么?这种时间打我电话?你梦游呢?”
“暖姐,不好意思这么晚把你吵醒,我们特警部队忽然有紧急任务,连夜召回所有成员,应家这里离市区太远,这种时间也打不着车,所以可能要开你的车赶回去。”严格声音里难得的严肃,听起来该真的有什么很紧急的任务。
严格不像封凌那么自由,他毕竟属于特警部队的人,跟在她身边做保镖但也要随时听候上级的命令,如果有什么重大的案情或者任务需要人手的话,无论任何时间他都必须马上赶回去。
“行,那一会儿你来我住的别墅楼下,我开窗把车钥匙给你扔下去。”
“好,麻烦你了,暖姐。”
华遥坐起身,从包里拿出车钥匙,等了一会儿后,严格便在下面等着了,她推开窗子看了他一眼,平时严格在她身边总嘻嘻哈哈的像个阳光大男孩似的,没想到这队里有任务的时候倒表情严肃的很。
…
果不其然,华遥要赶回集团上班,应莫寒也因为应老爷子回家后的这两天身体康复状况不错而准备回公司。
有应老爷子在,华遥不想坐应莫寒的车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