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搬去,没看见什么婴儿床或者儿童床之类的东西,也没看见任何女人能用的梳妆台之类的东西。
由此确认,十六楼的新住户个单身男人。
等到那些工人下来时,有邻居好奇的问:“这顶层的房子也转卖出去了吗?这什么要住进来啊?”
工人一个个只摇头说不知道,然后继续搬东西。
华遥住进月湖湾后的这半个月,每天不在公司便直接回家,或者去夏甜那边看看孩子,其他时间跟人很少有接触。
这里的安保方法太完善,vinse先生想再像之前那样在她家楼下等她,或者以她离公司路远而接送她的理由来嘘寒问暖,这些理由似乎都不太现实。
以致于他最近一直苦寻不到机会去见华遥。
难得从她身边的秘书那里得知华遥今天四点下班,又知道她今天晚上没什么事,vinse先生从下午三点便开始等,直到四点刚过,华遥从公司出来,便看见了vinse先生的车正停在集团办公大厦的楼下。
男人从车里出来,已然等候多时。
“去哪,我送你?”说着直接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华遥上了车,指了指距离夏甜住的地方最近的一家商场,据说那里有不少孕婴店。
vinse先生将华遥送到夏甜家的楼下,但因为想起夏甜还在坐月子,这种时候依照老人的说法便男人不能随意去探望,所以vinse先生只将她送到这里,帮她将东西都拎进电梯之后,没再进去。
vinse先生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又瞥着这月湖湾其他离湖景远一些的几栋,在考虑要不要退而求其次的买这里其他的房子,好歹也能拉近些距离。
华遥已经走远了,他打开车门下了车,还没打电话联系这里的房产负责人,便忽然瞥见豪华低调的黑色布加迪停在他身侧,正好将他与月湖湾的正门隔开。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沈穆从车里下来,与vinse先生的视线刚一对上,vinse先生的脸色便瞬间微变。
根本不需要多说一句,以bgy这种房产集团和他的私下侦察才能都无法查得出的房产业主,他很清楚对方一定个来头最不一般的人,身子至也曾经怀疑过这会不会跟应莫寒有什么关系。
而此刻看见这辆黑色布加迪,再又看见从车上走下来的沈穆,瞬间什么都意识了。
“vinse先生,巧啊,在这里都能遇上。”沈暮笑着:“怎么,追华小姐都追到这里来了?”
vinse先生的思绪停顿了片刻,目光越过笑的眯起了眼睛像个狐狸似的沈穆,直接看向他身后的车,看了眼车后的窗子,嗓音平静而淡淡:“确实巧,看来我猜的没错,我一直难以联系得上的业主,恐怕便应总自己?”
沈穆笑笑:“大家都在商场中混过来的,凡事看透不必说透,vinse先生也向来精明的让人难以拿捏,在感情的这种事上,我劝你不该碰的人千万还不要碰的好。”
vinse先生又看了眼华遥离去的方向,确定她已经走远了已经回去了,心中难免现出一丝不悦,万万没料到她躲来躲去,最后竟然直接躲进了应莫寒的掌心里。
一想到华遥当初刚去英国的那段时间,虽然嘴上说已经放下了,一切都结束了,但还时常会一个人安静的发呆。
好不容易等她终于度过了那个阶段,终于的将应莫寒这三个字从她的生活里挖了出去,活出了另一番模样,她回海城,他虽说开心,但另一方面,却又忧心,不确定应莫寒对她到底有怎样的打算。
而现下来看,应莫寒恐怕从来都没打算真正放手过。
“这月湖湾虽个好地方,可城西区在海城来说还地处偏僻,我万万没想到应总竟然会纡尊降贵来这里。”vinse先生说话时,眼神仍旧看着后面的车窗。
沈穆单手插着裤袋,笑了声:“vinse先生,我也万万没想到你连应总的前妻都敢追,追了三年也没到手,现在这样的默默等又有什么意图?华小姐会搬来这种地方住,除了顾及自身的安全之外,也在防你吧?”
沈穆之所以能在应莫寒的身边这么久,除了会做人之外,自然该说的话也不该说的话都能拿捏的极好,他特别会把握人心,便例如这个为人精明的vinse先生,他也知根知底,最的清楚。
vinse先生冷笑了下:“防的谁,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们应总必然比我清楚。这月湖湾那五层楼到底谁的地方,你说我该提醒她,还不该提醒她?”
这时,黑色低调的车后窗缓缓落下,车中的男人双眼幽深,古井无波,看着车外的人,嗓音沉冷而缓缓:“素来听闻bgy集团的总经理个难得的凭自己的精明手段以毫无背景的身份踏入上流社会的人物,只要你确定自己能承担得住这个代价,我不介意你去试试看。”
vinse先生嗤笑了一声:“应总,你在商界中混迹这么久,上流社会的翘楚,更难得始终清醒的人,万事分寸都掌握的极好。这婚都离了,其实没必要再来打扰华遥的生活。”
应莫寒已经收回视线,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眸光像沾了夜色里的凉:“这我的事,以你bgy总经理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追求集团的掌权人,vinse先生太高看自己的魅力,还华遥对你的感恩和善良都被你自以为的当成她对你的另眼相看?”
vinse先生的面上隐藏着一丝不悦与难堪,却又偏偏被正中要害。
华遥对他的所有耐心和让步,的确因为她曾经在英国最难的那几年,他有帮过她。
感恩这两个字因为他不愿意听,所以她也便没有特意说出口过。
现在却被应莫寒直接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