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塌,地没陷,但岸芷觉得自己的一双眼睛要瞎了。
“你你你……你不要脸!”手上的床帘像烫手山芋,岸芷猛地甩开,捂着烧得发烫的脸,“你竟然不穿衣服,是何居心?”
邵子亦这才清醒过来,透过半透明的床帘看到岸芷的模样,一双凤眼邪邪地往上挑。
“天热啊,我不脱衣服怎么睡得着?再说了,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过来做什么?我看你才居心叵测!”
“别胡说!”岸芷恼羞成怒,“我是来问爷的情况的,不然你以为我稀罕来你这破地儿?”
邵子亦挑起眼皮,浅浅一笑:“这地儿再破也是你林府,你也真够狠的,连自己都骂,呵呵……”
“闭嘴!”
看见平日里盛气凌“他”的岸芷露出如此娇羞的一面,邵子亦忽然多了几分玩味,“要这么害羞吗?话说你今年也有二十二了,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透过床帘,邵子亦明显看到她身躯一僵,唇角勾得越深,“如今少蕴有了那丫头,你也没必要继续为他守身如玉了,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开开荤,别像个小姑娘似的,看个胸肌就大惊小怪的。”
岸芷拳头捏得死紧,涂满蔻丹的指甲嵌进了肉里,“你穿衣服,出来!”
邵子亦可没那么傻,出去不被她揍死?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有恃无恐,“我还累着呢,你过来。”
岸芷刚被杨小晚压制,一股气堵在胸口,如今又被他要挟,怒气在胸口像火山一样,“轰——”地喷发。
一不做二不休,她宁可瞎了自己的眼睛,也要给这家伙一点教训!
“哗”的一声,薄薄的床帘直接被扯断,掉下一片,床上的半边风景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