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点亮，杨小晚掰开韩少蕴的手心，虽然她不是大夫，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就是忍不住想盯着那团乌黑。

摸了摸聚集在掌心的黑色，杨小晚问：“真的压制住了？”

她挠着掌心，像柔软的羽毛划过，一阵痒意袭来。

“可能有事吧。”韩少蕴若有所思地说。

“那你刚才还……”杨小晚简直要被他逼疯了，就算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不能对身体坐视不管吧？

正当杨小晚准备发泄满腹的牢骚，眼前的韩少蕴忽然抚了一下额头，撑着脑袋靠在桌上，看起来很不舒服。

杨小晚心一紧，“又怎么了？你身上还有其他伤？”

韩少蕴身体没什么大碍，却含糊地说：“可能是在屋顶上吹了夜风，头有些发晕。”

有了中毒的前车之鉴，杨小晚跟本不相信韩少蕴的话，拨开他的手，“给我看看哪里受了伤？”

韩少蕴摇头，“真没有。”

“我不信！”杨小晚恼怒地瞪着他，手揪上了韩少蕴的领子，“你别在我面前逞强了！”

要不是韩少蕴非要跟刚才那个鬼面男打架，她完全可以一枪崩了对方。

韩少蕴无奈，摊开手，“那你自己看吧。”

正在气头上的杨小晚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三两下拨开了韩少蕴的衣服，从胸口到腹部，两条浅淡的疤痕交错，肌肉紧实，线条刚棱有力，硬化了细腻的雪色肌肤。

杨小晚注意都在那两条疤痕上，指腹轻轻地抚过它们，仿佛能看到其主人浴血厮杀的模样。

“疼吗？”她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