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什么？”沈婆婆忿忿道：“就是拜托婆婆跟你孙叔照顾你呗，一听就是没打算跟你长久过下去！”

杨小晚心中了然，没有说话。

“你也是死心眼，受了委屈也不吭声，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傻愣愣地跟他过？”

“这里……还有我的错。”杨小晚第一次承认。

可沈婆婆不觉得，在她眼里，杨小晚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你能有什么错？你为他跑到这无亲无戚的地方来，为了养家糊口出去挣钱，镇上哪个男人不是紧着媳妇的？就他让你在外抛头露面！”

杨小晚摇摇头，她跟沈婆婆根本不在一个频道，这样说下去没有意义。

她道：“现在我有房子，有狗，也养得起我自己，挺好的，他走就走了罢。”

沈婆婆再次噎住，忽然觉得是这个理。

可一想到杨小晚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心里就不痛快，“那什么时候再找个男人，沈婆婆给你把关，一定挑个好人家。”

杨小晚哭笑不得。

……

自除夕那夜后，韩少蕴又在床上躺了几天，着凉虽然已经好了，但他频频吐血，连邵子亦都慌了。

“我的韩大将军，你能不能消停点，别再吐血了！”

邵子亦看丫鬟又抬出去一盆鲜红的水，掏出针来扎他。

韩少蕴闭着眼，温雅美玉般的脸染上病态的白，仿佛不禁风吹，一折即断。

他艰难地吐气：“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咳咳……”

邵子亦第一次藐视这位战神大将，“你这是气郁吐血，郁则火不得泄，血随火而妄行，症结都在你这‘郁’上，要是你心里不去想她，不就能控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