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人是否愿意,除夕随着时间执着地到来。
无所事事,杨小晚躺在床上躺尸,从日头当空到夕阳斜斜,中间想到还有一条狗要处理,就起来做了两顿饭,顺便填补自己的肚子。
外面应该很热闹,但她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对比,这里就不会显得凄清。
斜阳照下来时,杨小晚烧了热水沐浴,郑大娘提早就给她做好了一套新衣,她不想浪费郑大娘的好意。
拿出那件红色的新衣服,杨小晚无奈失笑。
果然是乡下人的手艺,虽然用的布料是上好的软缎,但层层交叠,缝得跟棉衣一样厚重,没有一点美感可言。
杨小晚穿了件保暖的里衣,然后直接套上那件厚重的新衣,不然还真塞不进去。
尽管衣服厚重,但胜在保暖,穿上后,她的心似乎也温暖了些。
大枣是不用洗澡的,不然这么冷的天,冻坏了身体更不划算。
炒了两盘下酒菜后,杨小晚坐在屋里,打开了一坛许和畅送的女儿红,一时醇厚的酒香四溢。
屋里烧着添了迷迭香饼的炭火,浓郁但不厚重,清甜芳馨的味道合着酒香,浓浓地幻化出一种情绪。
不醉不休的情绪。
回想起韩少蕴喝酒时的模样,杨小晚倒了一小杯酒,然后拿起了筷子。
起初还有些矜持,带着好奇和仪式感,一口菜,一口酒,后来冲动代替了克制,扔下了筷子,只一味地倒酒、饮酒,最后更是不管不顾,捧着酒坛直灌。
原来喝酒会令人如此上瘾。
灯火通明的屋内,宁静得只闻木炭弹跳的噼啪声,以及酒入喉咙的声音。
入喉的酒化作阵阵热浪,在身体里翻涌搅动,杨小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火炉,猛烈地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