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蕴顿住。

“韩少蕴……我讨厌你……”

你说，我是你生命中第一个妻，也是最后一个，可你转头就去娶别人，还给她准备我们之间没有的婚书。

你说，你从未碰过别的女人，以后也不会花天酒地，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怡春楼，对里面的人眉目传情？

你还说，就算到了你的死期，也会想办法告诉我，不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可这次你消失了整整一个月，为什么回来之后也不告诉我？还要让我自己去打听那个残酷的结果？

你收留了无处可去的我，给了我一个立足之地，却总是仗着我对你的感激，肆无忌惮地撩动我的心。

你对人负责，却从未对感情负责，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渣男，我讨厌死你了！”

杨小晚吼出这句话，仿佛费劲了全身的力气，趴在韩少蕴身上喘息。

韩少蕴震住，手僵硬地托着杨小晚，一动不动。

胸口好像被一块块凿开，掏出了心，一把碾碎，血红的碎块掉进雪地里，告诉他，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是啊，他不就是想要她讨厌他，带着失望，慢慢地把他忘掉吗？

可为什么亲耳听到这个结果，他会这么受不了呢？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替单薄的她遮风挡雪，闭上眼，把心脏的碎片拾起来，一点点缝好，再塞回身体里。

冷静下来时，杨小晚已经靠在他的胸口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