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放着竹子和纱布制成的简易担架,一个脸色发紫、浑身抽搐的少年躺在上面,他的娘趴在旁边痛哭流涕。
杨小晚忽然产生了一丝疑惑。
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比起白忆瑶的怜悯,她的眼神尽是淡漠和冷静,看着那些难民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反而多了几分审视。
终于,少年的情况稍稍稳定下来。
白忆瑶舒了口气,净手后,用帕子拭去额上的冷汗,回头发现杨小晚仍站在原地,被冻白的脸色显得十分冷漠。
“小晚。”她喊了一声,“你也是来帮这些难民的吗?”
难民?
杨小晚摇头,“我想去你家的药馆抓点药,过来问问路。”
“刚好我要回去取些药,同你一起过去吧。”
路上,白忆瑶解释说,南境发生动乱,这些难民都是从那边逃过来的。
南境接邻百越部落,那里的越人骁勇善战,先帝时经常骚扰昱朝国土,甚至占领云南称王,后被战神驱逐出境,云南才投诚归降。
如今南境发生动荡,不难猜测又是他们卷土重来。
越人、云南……杨小晚一路沉思。
到了本草堂,白忆瑶接过杨小晚的方子一看,脚差点没站稳。
杨小晚扶了她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
白忆瑶眼神闪烁,有些无措地去抓药,不经意看到在一旁淡然等药的杨小晚,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这位姑娘果真如许和畅所说,是个奇女子,这种情况下都能泰然处之,着实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