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杨小晚摇头,那次在岚园的生日宴上,她没说话纯粹是性格使然,并非有什么先见之明,或是不看好他们。
相反,在她眼里,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不想多说。
未等杨小晚说话,白忆瑶便自言自语道:“我先前嫁过一个男人,不到一年他就害病死了,不治之症。”
“你说过。”杨小晚道,“若是你因此担心自己克夫,那大可不必,这种说法纯粹是天方夜谭。”
在乡下呆了一年,杨小晚很清楚长舌之人会传出什么话来。
岂料,白忆瑶微微摇头,“是我毒死他的。”
一丝诧异在杨小晚脸上闪过。
白忆瑶自嘲地笑了笑,“很难以置信吧?悬壶济世的本草堂大夫,竟然亲手毒害自己的丈夫,事后还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简直匪夷所思……”
她猛地灌了一口,火辣辣的酒水在喉咙里烧,呛得她不住咳嗽。
这样的她根本配不上正直善良、古道热肠的许和畅,她不断地行善积德,企图掩盖阴暗的罪行,却还是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忆起前夫临死前苍白的脸。
她恶心透了自己。
杨小晚惊异过后,淡道:“你有你的理由。”
一句话,让白忆瑶猛地怔住,不堪回首的过往如放映般在脑海闪过,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告诉我。”
在杨小晚的追问下,白忆瑶压抑着悲哀和愤怒,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