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这一句答非所问的话,令杨小晚和白忆瑶都有些疑惑。
而顾琦在留下这句话后,便垂着头离开了,连白忆瑶在身后唤他都没有应。
“算了,明天我再去他家看看顾姨吧……”白忆瑶道。
“顾姨是顾琦的娘吗?”杨小晚问,记得许和畅说顾琦的生父弃他而去,那他很有可能是跟生母姓。
“是啊,听说当年一位富商老爷把顾姨娶进门后,才发现她早已有了身孕,而生父不详,一气之下把她赶出家门,所以才会……”
白忆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又改口道:“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听到杨小晚淡淡的地“嗯”了一声,白忆瑶才松了口气,不过心里对顾琦的愧疚越发深了。
……
顾琦从集市上买了些被别人挑剩的菜,路过肉摊时看也没看一眼,从村里来的妇人手中买了两颗便宜鸡蛋,便回了家。
拐进最深的巷子里,这里的房子在千灯镇算中等的,附近住的都是温馨的小家小户,唯有他们空有外壳,没有灵魂。
顾琦想过把房子卖了,给他娘治病,但他娘死都不肯,因为她不想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可没了命,谈何生活?
顾琦想不通,也没有去探究答案,因为这是他娘的逆鳞,一旦他触及到,得到的只有一顿歇斯底里的毒打。
老旧的房门已有七八年没请人修理过,推开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勉强能挡住良人,但若有人踹上一脚,这门就归西了。
好在他们家徒四壁,盗贼也不屑于进来,所以至今无人闯进来。
院中,一个妇女坐在廊下,皮肤发黄,双目浑浊,发丝凌乱仿佛不曾梳理过,背弓着,还不到三十岁,便有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谁能想象,这个人老珠黄的妇女当年曾是怡春楼的头牌,让无数男子一掷千金的美人。
妇女看见他,眉头皱出三层褶,紧接着便开始咳嗽。
“咳……回来也不记得捎点吃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