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紧急瞄了一眼案牍,明明只是一个小村妇而已……
县令边犯困,边疑惑,终于在煎熬中等到了送验尸格的仵作。
这仵作也是很凄惨,大半夜的被官差从床上拽起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穿着白色的里衣。
“大人,这是验尸格。”
仵作呈上验尸格,解释道:
“死者头部、背部多处受到木棍的敲打,膝盖、手腕等关节处也有伤痕,似是石子的击打,致命伤是脑后的捶打,胸口处的银簪则是死后才插进去的。”
听到这里,岸芷当即起身,“如此,我家夫人的嫌疑便可解除了吧?”
“夫人?”县令嘀咕。
谁家的夫人?难道是祁王府的,不对不对,那应该叫“王妃”才对。
但能让林姑娘这样称呼,只怕身份也不低。
“自然可以,不过……”越狱和谋杀官差这两件事得另算。
“不过我家夫人在牢房里险遭不测的事,你们必须给个交代,否则别说你县令的位置,就连你这颗脑袋也休想保住!”
岸芷替他把话接下去。
县令惊疑不已,直到身旁的衙役附耳跟他解释过后,才大惊失色。
“下官未曾想到还有这种事,那两名恶差竟敢奸污女犯,死不足惜!林姑娘放心,下官定会重新整治门风,还夫人一个公道!”
“那我家夫人?”
“夫人嫌疑已除,尽管在府中休息,余下的交给下官就好。”
得到这个答案,岸芷才肯离开。
师爷若有所思,“大人,就算银簪是被留下来栽赃嫁祸的,也不能直接洗清那女子的嫌疑吧?据调查,那姑娘自成亲后性情大变,身手十分诡异,死者几处关节的击打伤,明显是功力深厚之人所致,而嫌犯杨卓也说了,那些伤正是那姑娘做的!”
县令不假思索,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管她怎样,只要是祁王府的人,就算给你十条命,也不够你抓!”